振東帶著大熊、小熊推開了房間的門。
“三子,你沒事吧,我聽阿倫說你昨晚上被偷襲了。”歐陽振東一臉擔心的坐到我對面,手裡還提著個紫砂的湯盅放到我面前:“你胳膊的傷不礙事吧,這是我親手煲的骨頭湯,煲了七八個小時呢,老哥的手藝絕對讓你滿意,這麼大的人了,以後做什麼事情小心點,你說你要是在老哥的地頭出點什麼事情,我往後怎麼和王者的各位兄弟交代。”
“不打緊,咱們這種人刀口舔血不是常事嘛。”我笑著擺擺手:“大仔,我們在島國人生地不熟,所以還得麻煩你幫著找找我哥,他昨天跟我坐的不是一輛車,也是一臺棗紅色的漢蘭達。”
“我已經安排下去了,相信很快會有結果的,你安心養傷就好,你們讓找的啞巴,也有信了,據說在新宿區一帶有活動,具體真假,我再讓人好好查查。”歐陽振東爽快的點了點腦袋。
跟我閒聊了一會兒後,歐陽振東接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等他關上房門以後,我掏出手機撥通倫哥的號碼:“哥,你讓孫至尊和毒狼風華這兩天給我跟蹤歐陽振東,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嗯?”倫哥像是愣了一下,接著很利索的回應:“我知道了。”
我端起歐陽振東剛才送來的湯盅直接倒進了馬桶裡,心頭閃過一抹疑惑,剛才他的噓寒問暖並沒有任何錯,如果放在平常我興許還會感動的痛哭流涕。
可他卻露出一個很大的破綻,為了不打草驚蛇,我特意交代過哥幾個,不要把我受傷的訊息告訴任何人,加上我現在穿的是一件長袖,外人看起來,我不過是臉上擦破了幾塊皮,這歐陽振東又是透過什麼渠道知道我胳膊有傷的?就算酒店的服務生都是他的人,把我受傷的訊息告訴了他,可他又是怎麼在七八個小時前就知道我會受傷?
當然這一切也有可能是巧合,人家煲湯只是為了自己喝,正好趕上我受傷,所以送過來,出於謹慎考慮,我還是決定先監視他兩天看看結果。
沉思了幾分鐘後,我決定聽蘇菲的建議,給我師傅打個電話,問問他老人家此刻應該怎麼辦。
電話接通以後,已經到嘴邊的話,我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往外說了,師傅遠在千里之外,那麼大歲數了還得替我擔憂犯愁,自打收了我當徒弟以後,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什麼福沒享過,盡替我擦屁股了。
“怎麼了臭小子,為啥不吱聲?早飯喝的膠水啊?”電話那頭的師父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隨口的敷衍:“咳咳咳我就是想問問念夏最近咋樣了,有沒有淘氣”
“念夏可比你乖著呢。”師父不耐煩的問道:“還有事沒事?沒事我帶念夏出去遛彎了。”
“沒啥事兒,那師父自己多保重身體哈,等我從島國回去,給你帶點幾瓶上等的清酒。”我吐了口濁氣乾笑道。
“我才不喝那玩意兒呢,你別特麼跟嚼泡泡糖似的,吞吐吐吐,有啥需要老子幫忙的直說,缺錢還是差人了?”師父一如既往的彪悍,但是說我的心底為之一暖。
“啥也不缺,就是心情有些不爽,單純想跟聽聽您老的聲音。”我酸的自己胳膊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師父粗獷的問道:“你快拉倒吧,你個白眼狼屬於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是不是碰上啥難處了?”
我抓耳撓腮的笑問:“也沒啥,就是想問問師傅,怎麼樣才能在社會上長長久久的生存下去?我咋感覺自己一年到頭總是有受不完的傷,蹲不完的牢呢。”
“好辦!記住老子的四句真言,別與人對視,罵你別吱聲,打你就跑,跑不了就跪下,保你一生沒有牢獄之災。”師父唸唸有詞的笑道。
“噗”我瞬間被他逗噴了,笑得眼淚都掉下來:“師父真乃一代梟雄吶,可關鍵徒弟不是要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