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瘋狂。
“說破大天,老子也肯定不會走!”我深呼吸兩口搖頭。
王瓅恨恨的吐了口唾沫道:“那行,你不走我走,你給我掩護!”
“啊?”我有點傻眼,沒想到這種緊要關頭王瓅給我整出這一套來。
王瓅虎著臉道:“咋地?你不樂意?剛才還口口聲聲的說咱們是兄弟,這會兒不是又反悔了吧?整件事情可是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還年輕不想死,你想死自己死去,別把我拖下水!”
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跟我生死與共的王瓅會突然變成這副模樣,可瞧他的表情一點都不似在開玩笑,我認命似的點點頭:“行!我掩護,你走吧!”
“呵呵我沒把你綁起來送給厄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自求多福吧!”王瓅嘲諷的撇了撇嘴巴,將手裡的獵槍立到我跟前,慢慢匍匐下身子,朝著我壓低聲音道:“快他媽掩護!”
他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子似的紮在我心上,我不反感王瓅走,但是特別難受他是用這種方式走,混了這麼久我還是頭一回遇上這種情況,心裡別提多彆扭了。
當時我特別想一槍幹掉這個嘴上一套、心裡一套的狗逼,可是忍了又忍,還是沒狠下心動手,大家兄弟一場,他如果能撿條命,也算我替自己積陰德了。
我發狂似的抱起王瓅的槍,朝著對面“吭、吭”叩動兩下扳機,王瓅趁著這個當緊,一個猛子扎向我們身後的矮樹叢,接著靈貓一般左突右閃消失在了暗夜中。
對面好像察覺出來什麼,密集的火力再次發了瘋一般朝著我這頭掃射,而此時我手裡只剩下一杆還有兩顆子彈的獵槍,我躲在樹幹背後一邊抹眼淚一邊透過耳塞問王一:“王叔,你還有多久能過來?”
“我他媽都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什麼位置,只能抓瞎的亂闖,你那片有什麼顯著的特徵麼?”王一火燒火燎的怒吼。
“我在烏多姆塞省的鬼子林!”我記起來之前王瓅告訴我的座標。
“鬼子林,操特媽得!距離我至少還有八九公里,你再堅持一會兒,我看看能不能聯絡上其他人,我們都分開在找你!”王一咒罵了一句後,不再出聲,我估計他是用別的通訊工具在聯絡其他人。
“再堅持一會兒?我特麼拿啥堅持啊!”我苦笑著衝著對面又開了一槍。
約莫過去六七分鐘的樣子,對方的火力變得更大強橫,估計是來了增援,“咔咔咔”的槍響如同放炮似的在密林裡乍響,我旁邊幾顆碗口粗細的小樹全都被攔腰乾斷,對方距離包圍我恐怕只是時間問題。
又是一輪掃射後,對面的槍聲戛然而止,厄運洋洋得意的聲音吆喝起來:“三哥你好,能認出來我的聲音麼?我是稻川商會的厄運,不遠千里跑到金三角,就是專程接您回石市的,您不出來見一面合適麼?”
“厄運來了”我吸了口濁氣喃喃自語,看來我今天真是在劫難逃了。
見我不作聲,厄運再次操著尖銳的嗓音喊:“三哥,小弟真的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單純想跟你談筆合作,如果我想的話,隨便往你那丟幾顆麻雷子,你想你現在還有可能活著麼?”
我依舊沒有吱聲,甭管厄運說的是真是假,我都清楚一件事,我落在他手裡絕對要比死掉還痛苦,這個狗籃子指不定要拿什麼招折磨我。
“三哥,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也替自己的這位紅粉佳人想想麼?姑娘,不如你幫忙呼喚出來三哥?”厄運賤逼嗖嗖的詭笑,接著就傳出江琴的嬌喝:“別碰我,不要碰我!”
“草泥馬!”我恨恨的攥著拳頭,厄運真是夠雞八不要臉的,看實在逼不出來我,就把主意打在江琴的身上,不用看也知道,這個狗雜碎現在肯定手腳不老實。
“三哥,你再不出來我可是要上演活色生香圖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