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總騙自己將來一定要好好的待她,可實際上呢?我始終都在年復一年的瞎忙。
“唉”我長長的嘆了口氣,眼角不知不覺變得溼潤了很多。
真是太久沒有回石市了,以至於找到那間“九洲酒店”我浪費了足足能有一個多小時,我到達地方以後,一身西服正裝的白狼已經從酒店的門口等待多時。
“大哥,你回來了。”白狼面色平靜的替我開啟車門,感覺像是不喜不憂,實際上他的眸子中充滿了熱情。
我笑了笑道:“你現在越來越像個正常男人啦,怎麼樣?家裡還好吧?”
之前說過,因為一些不愉快的經歷,白狼喪失了做男人的權利,而此刻我看到他的下巴頦和嘴唇上出現一些稀稀疏疏的絨毛,這代表這傢伙的雄性激素變得越來越健康。
白狼白皙的面頰微微一紅,點頭道:“多虧了蒼蠅!大嫂和念夏都還好,念夏會喊爸爸了,如果大哥這次有時間的話,最好能多陪陪她,每次她咿咿呀呀念爸爸的時候,大嫂都會淚流滿面。”
白狼的話讓我心底不由一顫,好似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似的,疼的想要抽搐,我抽了抽鼻子“嗯”了一聲,不敢再往下繼續話題,我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掉頭跑回去找蘇菲和念夏。
白狼何其的聰明,自然一眼看出來我的臉色,指了指酒店大廳的方向道:“鄧局在大廳裡等你很久了。”
“嗯,讓服務員泡一壺熱茶。”我將兩包廉價茶葉遞給白狼,然後深呼吸兩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拍了拍臉頰,擠出一抹微笑朝大廳邁出了腿,酒店的正廳內,擺了幾張供人休息的歐式大沙發,一個上身穿白襯衫,下身套黑西褲的中年人夾著二郎腿,兩手捧著一張報紙慢慢打量,正是市局一把手鄧州。
我輕步走到他身側,彎腰諂笑:“久等了叔,真心對不住,剛才來的路上碰到衛戍區的幾個戰友,非拉著我嘮家常,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鄧州捏了捏自己的鼻樑,微笑的放下報紙,聲音洪亮道:“碰到戰友聊幾句還不正常嘛,最是難忘戰友情,叔也當過兵,能理解的,快坐吧,休息一下,你把我送回去,剛下飛機就讓你過來給我當司機,叔自己都覺得怪難為情的。”
“那有啥可難為情的,侄子給叔叔開車,天經地義!”我惶恐的坐到鄧州的對面,兩眼有神的套他話:“叔,我聽人說今晚上長安區發生重大命案了?”
鄧州滿臉憤慨的拍了下桌子出聲:“可不唄,市長熱線和幾個區分局的電話都被打爆了,燕趙多有慷慨悲歌之士,咱們石市的市民是我見過最有正義感的,這次對於張思澳犯罪團伙絕對不能姑息!”
“石市有叔您這樣敢為民請命的廉官才真是莫大的福分。”我奉承的翹起大拇指,聲音壓低道:“叔,八號公館之前的法人代表程志遠您認識麼?”
“過去接觸過一兩次,我聽說你們倆之前好像鬧過一點小矛盾吧?這下他東窗事發,你應該能夠鬆口氣。”鄧州一對虎目微微轉動,很聰明的沒有往下趕話。
我搓了搓手道:“兄弟打架吵嘴還不正常嘛,實不相瞞叔,程志遠跟我是表親,我們之前有矛盾也只是經營理念不同罷了,他這個人我瞭解,絕對不可能犯什麼大錯,我覺得這裡面興許有什麼貓膩,當然這也是我個人的猜測,您別往心裡去哈,草民的建議,嘿嘿”
“哦?”鄧州的眉頭微挑,意味深長的嘆口氣道:“公平公正是警務人員的基本常識,這個案子看來還是查的不夠認真啊,回頭我再親自過問一下”
“我就知道叔是當代包青天,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好人。”我長鬆了一口氣,意有所指的微笑道:“我大哥羅權說過幾天要到咱們石市玩兒,還要拜訪您,我說您公務繁忙,他就是不聽,對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