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低聲衝我道。
我拍了拍後腦勺,苦笑說:“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也不知道那個傻狍子現在咋樣了,唉”
我定了定神兒說:“你去通知金哥和雲飛一聲,叫他們組織好巨鱷堂的兄弟,隨時等我命令,然後再讓強子和倫哥晚上去堵吳晉國的金融鎮,規模越大越好,告訴他們,只需要到金融鎮去溜達一圈就可以回來啦。”
晚上九點多鐘,從金融街駛出二十多輛金盃車,排成一字長龍,雄赳赳氣昂昂的衝著欒城區進發,在即將進入欒城區前的一個十字路口,從金盃車隊裡分出來五六輛車不漏痕跡的拐進了另外一條岔道里。
我帶著胡金、劉雲飛和三四十號兄弟正坐分出來的五六輛車內,今晚上註定是個不眠夜,整個石市道上的朋友估計都知道王者要對遠東集團動手,但誰也想不到我們真正的殺招其實是長安區的八號公館。
“小三爺,現在警方和石市道上的朋友的眼珠子肯定都緊緊盯在欒城區,估摸誰也想不到,咱們竟然金蟬脫殼,直衝程志遠,我現在真是越來越服你了。”胡金一邊樂呵呵的打著方向盤,一邊朝我挑眉擠眼。
我笑了笑問胡金:“紅姐和小七她們全都在蘇菲、念夏的身邊吧?我可不想後院失火!”
“放心吧三哥,十虎的兄弟也都躲在暗處保護大嫂和孩子,如果真有不開眼的二逼,今晚上別想離開橋西區。”劉雲飛點點頭。
我深呼吸兩口氣道:“今晚上是場硬仗,如果能趁機幹挺程志遠最好,幹不挺至少也得毀了那條贗品金融街,咱們時間有限,畢竟警察不是吃素的,所以必須得趕在警方到來之前撤退。”
這幾天我憋了一肚子的邪火,相信其他兄弟也不會比我好受多少,莫名其妙被偷襲,莫名其妙起內訌,莫名其妙多出兩個競爭對手,那種感覺簡直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距離長安區金融街還有老遠的時候,我看到那條街的燈突然一下子全都開啟了,不止是路燈,就連路兩邊的大廈裡的燈也全都亮了起來,異常的刺眼,這大晚上的,整條街道被燈光粉飾的如同白晝一樣,燈火通明的。
就在街口的正前方,聚集了至少不下一百多號身穿黑色運動裝的小青年,那幫小青年大概也就十八九歲,或許還要小一些,人手拎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齊齊望向我們這邊。
“操,咱們內部是不是還有鬼?程志遠好像提前得到訊息了!”胡金破口大罵起來。
我擺擺手說:“不一定,今晚上的行動這麼大張旗鼓,有心人只要跟蹤咱的話,不難發現!既然被發現了,那就正大光明的開磕吧,通知兄弟們,抄傢伙,下車!”
我第一個拉開車門跳了下來,將上身的衣服都脫掉了,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繃帶,往手上纏繞了一圈,然後又把我的手掌和片兒刀緊緊綁到一起。
胡金和劉雲飛也脫掉了衣裳,兩人光著膀子,胡金身上花裡胡哨的紋身異常的扎眼,劉雲飛側臉上紋的狼頭也格外的妖冶,我左右搖晃了自己的腦袋,活動著身上的筋骨,我們的身後白茫茫一片,全都是身穿白色西裝的王者兄弟。
這個時候程志遠從街口的那幫社會小哥中慢慢走了出來,幾個月沒見,程志遠打扮的愈發成熟了,頭髮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穿了一身價值不菲的商務男裝,朝著我抱抱拳:“好久不見,三哥還好麼?”
“挺好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好!”我冷笑著吐了口眼圈。
程志遠面色從容,歪著脖子朝我微微欠了欠身體道:“那就好,不知道三哥深夜造訪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事情通知小弟一聲就好了,怎麼還勞煩您親自過來一趟呢。”
“過去取點東西。”我打了個哈欠微笑說:“做人要講規矩,是我的,你別碰,我給你你能要,我不給你你不能搶,你敢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