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挺不到天黑,就得血盡而亡。
百合咬著嘴皮打量我腦門上的血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下,聲音很小的喃呢:“我身上也沒有什麼止血的東西,怎麼辦,怎麼辦”
“沒事,我挺得住!”我伸手捂著額頭,衝她擠出一抹笑容。
因為身後有追兵,我倆一直都沒敢動彈,又等了十多分鐘,我的傷口仍舊止不住的往外冒血,而外面的追兵也不知道走沒走遠,百合沉息兩口氣,看著我說:“你把腦袋轉過去。”
“幹啥?”我不解的問道,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將腦袋別了過去,百合威脅著訓斥我:“閉上眼睛不許亂看!”
說完她也艱難的轉過身去,我聽見她拉開皮衣拉鎖的聲音,不由疑惑的偷偷轉了下腦袋,從背影上,我看到她好像用力在自己裡面的衣服上撕扯了幾下,然後又迅速把拉鍊合上,轉身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拿著手裡的一塊類似海綿似的東西和一條乳白色的小帶子,她先替我把臉上的血擦了擦,又小心翼翼將海綿按在我受傷的地方,用那根乳白色的小帶子把海綿固定住。
我鼻孔裡雖說滿是血腥氣,可隱隱的也能聞到頭上那塊海綿似的東西上彷彿帶著幾分特殊的淡淡的幽香,再聯想她用來固定我的那條小帶子,我忽然心裡一動,心說她該不會是用自己的內衣幫我包紮的傷口吧。
想到這兒我不由偷偷的打量她胸口兩眼,果然看到她兩邊的胸脯不對稱,左邊的明顯比右邊凹下去很多,見我眼神遊離的打量著她,百合柳眉倒豎喝斥我:“看什麼看!”
我嚥了口唾沫,搖搖頭說:“沒什麼,只是想多謝你的救命之恩。”那知道一搖頭,我頓時間覺得頭暈目眩,身體不由癱軟的倚在她身上,這小坑直徑也就兩米多,我們兩個正常人擠在裡面,本來就挨的很近,我身體虛弱,就距離她更近了。
百合幫我又擺弄了兩下腦門上的傷口後,聲音很低的說:“你靠著我先閉眼休息一會兒吧,等天黑咱們再出去,反正時間多過一分,咱們就多一分安全!”
我無力的點點頭,現在是真撐不住了,很乾脆的把腦袋倚在她的肩膀上,我們在土坑裡躲了不知道多久,大約有近一個小時,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這期間我一直都處於半昏迷辦清醒的狀態,多虧百合負責注意聽周圍的動靜,又過了大概十多分鐘,百合推了推我小聲說:“上去吧,對方應該已經走了!”
“嗯。”我點點頭,艱難的站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的緣故,這會兒我看她都是重影的,和剛才一樣,百合先爬上土坑,觀察了幾分鐘後,她才伸手很費力的拉著我的右胳膊將我拖拽上去。
之後我倆坐在地上,都“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百合仰頭看了一眼
天空中微微露出嫩芽的月亮說:“咱們是先找地方給你療傷,還是到藁城區和戰友接上頭以後再說?”
“都行,要不先去和戰友接頭吧,我沒什麼大事。”我心想因為我的事情已經浪費了多半天,不能再繼續耽擱了,擠出個笑臉回答,說話的時候一陣風襲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儘管已經是五六月份了,可山裡的夜晚仍舊還是很冷的,我身上多處受傷,又流了不少血,抵抗力肯定下降很多,怎麼都無法抑止住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
“你很冷嗎?”百合察覺到了我身體的不適,低聲問道。
“你你猜呢!啊嚏”我牙豁子不停的打著架,鼻涕頭子更是很不爭氣的噴了出來,見我凍成這樣,百合遲疑了一下,然後身子靠了過來,伸手抱住了我,我們兩人就那麼緊緊貼在了一起,忽然被這麼一個若軟的身子抱在懷裡,我心底止不住一顫,她的身體很嬌柔,彷彿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女孩兒家的香氣,我不由得一蕩
隨即,我感覺到她的小手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