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起身繼續收拾。
胖子小聲說,三哥,你說金哥會不會出啥事了,這都好幾個鐘頭了怎麼還沒回來啊。
“閉上你的烏鴉肛!盼點好的吧。”我白了眼胖子,我倆正打掃衛生的時候,一個染著黃毛,脖頸上紋只大蠍子的小青年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抬腿就朝胖子的屁股上蹬了一腳罵,你特麼傻逼吧?掃的烏煙瘴氣的,我們還怎麼吃?
胖子被踹了個踉蹌,當時也有點急眼了,抄起笤帚就準備還手,我趕忙攔住了他,朝著那個染黃毛的小青年道歉說,不好意思是大哥,我們不掃了。
我倒不是怕惹事,主要不想讓燒烤攤的老闆難堪,畢竟我們打完人拍拍屁股就能走,可人家以後還得從這兒做買賣,要是因為我們,天天被騷擾,那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可這個社會總有一種人,你越是對他畢恭畢敬,他就越發的蹬鼻子上臉,非得狠狠的草特馬,他才能認清楚誰是他親爸,我們很幸運,剛好碰上個這類傻缺。
我態度謙卑的跟他道歉,那小子好像還覺得我們害怕他,走過來一把推在我胸口上,嘴裡噴著唾沫星子罵街,草泥馬!你誰啊?跟我從這兒裝擺事大哥是不是?朱老五這是你新招的服務員啊?麻溜讓他們滾蛋,聽懂沒?要不然你這攤明天就不用開了。
燒烤攤老闆慌忙笑呵呵的走過來打圓場,跟小黃毛說了幾句好話。
眼界高了,心裡的承諾能力也變得不同,要是放在過去,我指定把這個小黃毛的大門牙掰下來,現在這種小角色我真心連搭理的想法都沒有,我自認倒黴的朝胖子擺擺手說,行了,歇會兒,待會再掃吧。
胖子恨恨的瞪了眼那小黃毛,結果我們剛剛轉過身子,後面那小黃毛一把推開燒烤攤老闆,罵了句“瞪你麻痺!”從邊上抄起一瓶啤酒就往胖子的後腦勺上砸,我餘光一直都注意著身後,生怕那小子會偷襲,果不其然,下三濫就是下三濫。
我猛地撞開胖子,回頭一腳踹到小黃毛的肚子上,隨手抓起旁邊的凳子就往他身上砸,一看我們這邊動手了,燒烤架前面站著的幾個社會小哥全都罵罵咧咧的衝了過來,“胖子,給我攔住他們!”
我沒理會其他人,就抓著凳子沒頭沒腦的往那小黃毛的身上猛掄,就屬這個小黃毛最膈應人,我們沒招他沒惹他,非要上趕著往上湊。
別看胖子平常表現的唯唯諾諾,好像很不起眼,可實際上經歷這麼多,單憑街頭打架的水平哥幾個誰也不差,不說一個人能撂倒四五個,攔住他們基本上沒啥問題,胖子搬起啤酒攤上的圓桌,回來胡掄逼退他們。
我一把揪住那小黃毛從地上提了起來,順手從地上撿起來一塊酒瓶碎片架到小黃毛的脖頸上,朝著那五六個圍著胖子的社會小哥嘶吼,都他媽給我消停的!
幾個小混混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仍舊圍著胖子伸腳踹,我一碎片捅到小黃毛的肚子上,小黃毛“嗷”的慘嚎起來,其他幾個人才都停手,我正尋思應該怎麼收場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吱”停了下來,胡金帶著四五個中年漢子從車裡跑下來。
胡金他們誰也沒廢話,上來就一個人掐住一個小青年的脖頸按倒在地上,抬腿“咣咣”就是一陣猛踹,胡金眼睛紅通通的走過來衝我說,不好意思小三爺,剛才被幾個老哥們拽住非要喝口酒。
我擺擺手說,沒事!
胡金從旁邊桌上抓起一雙筷子“噗”的一下就捅在小黃毛的大腿上罵:“站那麼高幹啥?跪下!”
小黃毛捂著腿就趴在地上乾嚎起來。
燒烤攤老闆有些傻眼,弱弱的走到我跟前小聲說:“兄弟,他們可是孟瘸子的人,你這樣我以後可咋做生意啊。”
我舔了舔嘴皮說,放心吧大哥,這事兒我肯定搞定,絕對不會影響你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