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王叔的餘光一直在不安的瞟動陳花椒和陳珂,尤其是每次看向陳花椒時候,雙眼那抹柔情,讓我心裡說不出的溫暖,猛然間我想起來了我爸,抽了抽鼻子衝哥幾個笑了笑說:我去上個廁所,大家先喝著!
完事我跑到院子外頭,掏出手機撥通了我爸的號碼,我換手機的頻率很高,但是有兩個號碼幾乎不需要儲存,我都可以很清楚的撥通,一個是蘇菲的,一個就是我爸的,平日裡跟我爸打電話很少,一個是忙,再有一個是根本不知道應該聊點什麼,可剛才看到王叔的目光時候,我想天底下哪有不疼兒子的爹。
我深呼吸兩口按下了我爸的號碼,那頭響了幾聲就快速接了起來,似乎很疑惑的問:“喂,誰啊?”
一段時間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我感覺他蒼老了很多,腔調也沙啞了不少,我喉嚨眼裡立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一樣,咕嚕著喊了一聲爸。
聽清楚是我的聲音後,老爺子瞬間嗓門就提高了好幾分貝:你個混小子,還記得自己有個爹啊,消失多久了不知道給我來個電話,人家養兒是為了防老,我養兒純粹是為了早早氣死自己。
爸爸的語調聽起來很憤怒,但我可以很清晰的分辨出來他帶著一絲哭腔和激動,熊了我足足十多分鐘,我愣是沒敢吱聲,畢竟失蹤了這麼久,讓人罵兩句本來就應該,看他口氣漸緩,我才賤兮兮的笑著問:爸,你吃飯沒有?這會兒幹嘛呢?
“剛吃過,圓圓給我燉的排骨,這會兒正跟你大伯下象棋呢!對了,圓圓和阿遠總說想去看看你,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哪死,所以一直沒敢答應,你看什麼時間有功夫讓他們過去一趟。”我爸氣哄哄的問道。
“誰?陳圓圓?程志遠?他倆看我幹嘛?我又不是動物園裡的小猩猩,買張票就能隨便參觀,千萬別讓他們過來!”想起來這兩個人我腦袋都大,程志遠還好說點,都是老爺們,敢跟我耍橫,大不了就是幹他。
可陳圓圓咋整?這妞對我一直都“賊心不死”,我可以保證自己心如磐石,但保證不了她的花樣百出啊,萬一我倆真擦出來點火化啥的,到時候我咋跟蘇菲交代。
我爸嘆了口氣說:有些事情我懂,可有些人情難還,遠的不說,你大伯過去沒少幫咱們忙吧?他主動提出讓阿遠過去幫你,你叫我怎麼回絕?還有圓圓,拋開黑狗熊的關係不說,最近這一二年都是她在照顧我,我又該怎麼辦?
聽他語氣裡待著濃濃的無奈,我提了口氣說:實在不行,你讓他倆過來吧,不過提前跟他們說清楚哈,我這邊情況不穩定,不敢保證他們的安全,如果真出點什麼事情的話,不要找後賬。
難得跟老爺子聊會兒天,我也不想他失望,猶豫了半晌後,還是答應下來。
回到屋裡,哥幾個都喝的有點迷糊,特別是胖子和倫哥衣服都拖了,光著膀子踩在凳子上,吆五喝六的在划拳,胖子身上的肥肉跟著亂顫,看起來很有喜感,王叔和陳花椒坐的很近,時不時的跟他小聲耳語幾句,看起來像是在討論兩人的酒量,好幾次我看到王叔的手掌想要搭住陳花椒的肩膀,不過都猶豫著沒上手。
我清了清嗓子,拍手說:都停一下,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們商量!
“啥事啊?”哥幾個集體仰頭望向我。
我刻意望了眼王叔,微笑說:“結拜!胖子和花椒結拜,王叔給咱們當見證人,算了,王叔也不是外人,乾脆花椒認個乾爹吧。”
“為啥?”胖子和陳花椒異口同聲的問向我,王叔顯然猜出來我的想法,兩眼發紅感激的望了我一眼。
沒提前想好說辭,我也不敢這麼武斷,我吸了吸鼻子理直氣壯的說:“本來我是想咱們一起的,但是興哥他們沒在,胖子暫時又不樂意跟咱們一塊回去,就選個則中的法子,你倆暫時先拜,完事花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