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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瞎琢磨的時候,街口圍著的一大群看熱鬧的人頓時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個青年拽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漢,旁邊停輛嶄新的三菱轎車和一個行李箱子,估計是老頭的行李箱不小心剮蹭了他的車,他正指著老頭兒很大聲的罵:老東西瞎了你的狗眼,把我這車碰壞了,拆了你的老骨頭也賠不起!
奧迪車上的副駕駛上坐著一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人,正時不時的探出來腦袋罵幾句鳥語,沒猜錯的話他逼叨的應該是日語,敢情那個叫喚的正凶的傢伙就是個狗腿子司機。
老漢穿一身水洗白的中山裝,鶴髮童顏看起來很是精神,朝著開車的青年朗聲說,小夥子做人辦事低調些,我開蘇制t-34坦克解放石市的時候,你老闆他爹說不準都是我們的俘虜!
老頭的一句話,不光把青年給鎮住了,旁邊圍觀的人群也瞬間給安靜下來,不知道誰第一個拍手喊了聲“好!”四周頓時爆發了雷鳴一般的叫好聲。
青年漲紅著臉剛打算說什麼,車裡那個留著一撇小鬍子的島國人罵了句“八嘎”衝了下來,伸開胳膊就要打老頭,老頭別看那麼歲數了,身子骨是真心硬朗,一把攥住島國人的手腕,將他給推了個踉蹌,昂首挺胸的說,你要幹什麼?講不過來理就要動手麼?明明是我提著箱子往前走,你們剮了我,現在還想動手?難道你還認為這是五十年前的中國麼?中國的老百姓還是任由你們宰割?
我尋思熱鬧看的也差不多了,於情於理這事兒得管管,不說自己現在是個協警,就算我啥也不是,瞅著島國人欺負中國老頭也不能坐視不理啊,我推開圍觀的人群走了過去,耷拉著臉擋在老人的面前,朝著那個島國男人訓斥,鬼叫什麼?不知道堵塞交通了嗎?行車證,駕駛證拿出來!
其實派出所的協警是沒權利查人家這些,不過對方又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所以我才能放放心心的裝大尾巴狼。
島國中年人顯然也是個“中國通”在石市都不知道呆多久了,理直氣壯的朝我挺著胸脯,怪腔怪調的說,我是島國人,我有權利
“有你麻痺權利,從這片土地上,你們只有被權力,行車證駕駛本,拿出來,不然我馬上拘捕你!”我不耐煩的一巴掌推在他胸脯上,嘲諷說:挺什麼挺,顯擺你胸大唄?
旁邊那個司機,趕忙湊上來老老實實的把行車本和駕駛證遞給我,我也看不出來真假,白愣了司機兩眼說,跟著島國人混飯吃沒問題,別忘了自己血管裡流淌的是什麼血,你爺爺要是活著的話,估計也和後面這位大爺歲數差不多吧?不能因為跟著畜生生活,連基本的禮貌都丟失了。
“是是是”司機忙不迭的點頭,大部分老百姓眼裡,警察還是比較有權威的,我訓兒子似的訓了他們幾句後,就擺手讓他們滾蛋了,周圍的人群也慢慢散開,我瞧老頭提著行李箱的樣子,估摸應該是去趕火車的,就想著乾脆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到車站得了。
本來我想說:“老爺爺,東西我幫你提吧。”誰知道嘴一瓢,說了反話,微笑的望著老頭來了句:“老東西,爺爺我幫你提吧!”
當時我特麼就尷尬了,老頭的臉色也微微一變,我趕忙給人道歉,後來還是幫他提著行李箱走到車站,路上我還好奇的問他,您這麼大歲數了,出遠門,怎麼也沒孩子接送啊?
老頭開朗的一笑說,我想趁著自己身子骨硬朗,多走走,要是告訴孩子們的話,他們肯定得用飛機把我送到北京去!
我心底罵了句,老魔怔!之前他說解放石市的時候開塔克那話我相信,不過現在肯定是在吹牛逼,專機送去北京,他當自己是石市市委書記呢,就算是石市的書記,我估計也享受不到這種待遇。
臨進候車室之前,老頭笑容滿面的問我,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部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