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浩點點頭說,自己小心點。
我仰頭望了眼天空,又看了看已經失去溫度的耿浩淳,心裡好像刀絞一般的難受,順著在場的每個人臉上一一掠過,然後朗聲說,這麼好的機會對手都沒有幹掉我,那他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我趙成虎對天發誓,凡是參與這件事情的人,不管他是誰,我都要他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畢竟是人命案子,警局裡也不敢掉以輕心,前前後後換了七八個不同級別的人詢問我,我也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差不多十幾遍,每講一次,我的心就會疼一次,同時也會冷一分。
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我才被他們放出來,我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陷入昏暗,警局的門口整整齊齊的停了將近二十多輛麵包車,當我踏出警局大門的那一刻,二十多輛麵包車裡“咚咚咚”跳下來二三百人,清一色的黑色t桖、黑褲子,胸口別了一朵小白花,朝我齊聲吶喊,三哥!
當時街上還有很多行人,幾乎都停下腳步朝我們這頭觀望。
王興和倫哥走到我面前,王興遞給我一件黑色的西裝,倫哥輕問,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說,正常的詢問而已,我怕麻煩,就乾脆從局子裡住了幾天。
王興招招手,過來十幾個兄弟將我包圍住,我直接正大光明的從警局的門口脫下來身上的髒衣服套上西裝,穿好以後,倫哥遞給我一條白布說,浩子已經火化了,靈堂設在夜市街上,其他兄弟都在。
我心情沉重的點點頭,將白布條系在胳膊上,胡金走到我跟前,輕聲說:“小三爺,那天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幫小青年坐車逃跑,就跟了上去,能確定那些人不是劉森的馬仔。”
“誰的人?”我皺著眉頭問向胡金。
胡金湊到我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我舔了舔嘴唇陰笑說,既然知道是誰的人就好辦了,再有四天就是浩子的頭七對吧?那天我要給他一個交代,讓害他的人跪在他面前磕頭賠罪。
王興說,三子這幾天咱們不太平,已經和鬼組、皇朝的人幹好幾場了,如果不是陸峰他們幫忙,恐怕東區就快要變成廢墟了。
我長出一口氣說,鬼組敢動手,說明山本一熊已經不在咱們手中了吧?那天晚上的掃黃行動,實際上就是為了把那頭狗熊給救走,對麼?
王興憤怒的咒罵,是啊!咱們被鬼組和皇朝的人給雙重算計了,而且我懷疑咱們自己人裡出現了內鬼,關押山本一熊的地方沒多少人知道的。
我陰森的舔了舔嘴唇說,參與這件事的人可不止他倆,應該是半個崇州市的底下勢力都聯合了,或明或暗的都開始對咱們落井下石,有的人是為了報仇,有的人是害怕咱們崛起,總之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倫哥嘆口氣說,東區的幾條街現在嚴重縮水,每天都會有毆鬥的事情發生不說,警察還會時不時的臨檢查牌,搞的人心惶惶,來玩的人也越來越少,小姐們成群結隊的跳槽,一些菸酒的批發商停止對東區供貨,不少小掌櫃甚至都開始掛牌往外轉讓店鋪了,這事兒必須得想轍,唯一的好訊息是八號公館的人沒有趁火打劫,甚至還偷偷告訴咱很多次皇朝要進攻的訊息,上帝這個狗逼的電話徹底打不通了。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這些都是暫時的,只要咱們搞定眼下的麻煩,所有問題都會煙消雲散。”我沉思了一會兒說,金哥你去辦那天沒辦成的事情吧,我要張濤下半輩子都在輪椅上度過。
胡金點了點腦袋,掉頭就走。
我又看向王興和倫哥說,興哥你待會帶著胖子他們去安撫小掌櫃,一條街一條街的去,一家店鋪也別落下,告訴他們事情很快會處理,讓他們再堅持堅持,就說我半年之內不收份子錢,倫哥你待會找個沒人注意的空當去通知程志遠和陸峰還有蘇天浩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