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楊偉鵬乾笑兩聲說,三哥你稍微等一會兒。
他“噔噔噔”跑上樓,拎了三件筆挺的西裝下來,分別遞給我和王興、胖子一件,然後才笑呵呵的坐下身子說:“這陣子每天都跟你們把酒言歡,我心裡挺高興的,說實話從來沒想過咱們能像兄弟似的勾肩搭背吹牛逼,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你可以一輩子給我幫廚,興哥和胖子能夠一輩子給我跑堂,但是我清楚你的道不在我這間小小的飯館裡,今天早上去買菜的時候,我特意跑了一趟不夜城三號街。”
我皺著眉頭問他,去幹什麼?
楊偉鵬舉起酒杯抿了一口說,我寫了個小紙條塞進你們夜總會里面,告訴他們你在我這裡,讓他們過來接您,你是三號街的大哥,雖然敗興而來,但是走的時候必須要風風光光,三哥你們把衣裳換上,我看電視裡那幫大哥,都是黑西裝大墨鏡,特別的霸氣!
我百感交集的從他胸口上懟了一拳頭笑罵,傻狍子!
然後哥幾個抓起西服跑到地下室換衣裳,這個時候飯店門被人推開了,兩個打扮的流裡流氣的小混混得得瑟瑟的走進來,楊偉鵬客氣的站起來說,不好意思啊大哥,今天小店歇業,改天再來捧場吧!
崇州市裡什麼不多,就混子多,這段時間我們也碰上不少,不過很少有人鬧事的,所以我也沒太往心裡去,等我們從地下室裡換好衣服以後,那兩個混子還沒走,仍舊罵罵咧咧的在飯店門口推搡著楊偉鵬。
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楊偉鵬這點做的特別好,想想我們這是最後一夜從他飯店幫忙了,我面帶笑容的走過去說,對不住了大哥,我們東家今天有喜,拜託通融通融。
一個染著藍色頭髮的小混混,嘴裡嚼著口香糖,好像踩著電門似的一顛一抖的拿指頭戳了戳我罵,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老子今天就偏偏到你這兒吃飯了,怎麼著吧?
楊偉鵬剛要說話,藍毛混混一把推開他,我本來想要攙扶楊偉鵬的,緊跟著“藍毛”旁邊那個剃著光頭的青年從腰後掏出一把匕首朝著我小腹就猛地刺了過來。
得虧我眼疾手快,趕忙往後倒退,掄圓了胳膊就砸在藍毛的臉上,抬腿一腳踹在光頭的肚子上,王興和胖子抓起屁股底下的凳子就衝了過來把兩個混子砸出了飯店。
與此同時我看到街道的對面蹲了十多個帶著鴨舌帽,手裡拎著明晃晃砍刀的青年,趕忙朝著王興和胖子喊:“快!把卷簾門拉下來!”
我們關門的瞬間,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偷襲失敗,全部上,砍死趙成虎!老闆獎勵二十萬!”
那十多個青年氣勢洶洶的就朝飯店湧動過來,王興和胖子順手將手裡的凳子甩了出去,我們哥仨合力將捲簾門給拽下來,鎖死。
捲簾門外頓時傳出“咣咣”的踢打聲,還有很多人“嗷嗷”的罵街叫喊,王興和胖子把大廳裡的桌子凳子全都拖到門後堵住,楊偉鵬媳婦懷裡的兒子可能讓嚇著了“哇”的一聲就哭了。
我趕忙回頭說,嫂子你帶孩子先躲到廚房去!偉哥你也去!
楊偉鵬遲疑了一下,趕忙摟著媳婦孩子跑向廚房,一分鐘不到,就聽見“咣,咔嚓,咣,咔嚓”玻璃碎裂的聲音,飯店僅有的一扇窗戶被人砸的粉碎,一個青年想從窗戶外爬進來。
我抄起凳子甩了過去,胖子從旁邊拎起個啤酒瓶“咣”一下砸在他的腦袋上,那小子慘叫聲就跌到了外面,王興趕忙搬起一張桌子堵在窗戶口,索性視窗不算太大,頂多也就只能讓一個人透過。
王興呼呼喘著粗氣回頭看向我吼:“草他媽的!這是誰要弄死咱!”
胖子又拿起幾張桌子摞到一塊,面前把窗戶口給封死。
我們仨滿頭大汗的互相對視,楊偉鵬從廚房裡跑出來,手裡拎著幾把剁肉的大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