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們,你是兄弟們心目中的王,別因為我求,求任何人。”
我心裡說不上來的難受,胖子拽住我的手斷斷續續的說:“三哥,你記得,給我給我的索賠都都是你的,都是咱兄弟們的”
“啊!!”我瘋狂的大吼了起來,使勁一拉胖子,就把胖子給拉了起來,我把他一隻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半倚著他往前走,他實在是太沉了,兩百多斤,我咬著牙硬背上胖子朝著大門口的方向邁腿。
門口一個保安都沒有,估計全都去拉架了,只留下一閃小門,我揹著胖子挪動出門口,站在外面的馬路邊上喊叫:“停車!停車!救人啊!”
職高本來就建在郊區,路上的車不太多,我像個傻子一樣的瘋狂的大吼著,可是周圍一輛車都沒有停,連那些黑出租都躲得遠遠的,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半跪在了地上,胖子趴在了我的邊上。
他已經不說話了,我眼圈澀澀的,咬著自己的牙,轉頭看著身後混亂的鬥毆人群和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看著那些束手旁觀的人,要把他們牢牢的記在心底,胖子也不說話,微微抬起胳膊,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聲音很小的說,三哥,你,你是我最好,最真,也是,唯一,唯一的兄弟。
我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了,流了出來,抱著他的腦袋嗚咽:“你別說話了!老子求你了!”很快從大門裡面跑了個人影,是我們今天才剛剛認識的柳玥。
柳玥跑到我們跟前,幫著我一起攙扶起胖子,回頭朝著大門內側那些看熱鬧的人罵,你們他媽是瞎子嗎?
我沒有說話,一下就把金磚給背了起來,柳玥從後面拖著胖子。
我們哥倆滿身的鮮血,我揹著胖子深一腳、淺一腳的繼續馬路盡頭走,我頭一次看見這樣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往前走了四五十米,我就被迫停下來了,實在是背不動了,我躺在馬路中間,望著旁邊的胖子,心裡像是刀剮一樣的疼。
柳玥也弄的渾身上下都是血,她直接就跑到了馬路中間,張開雙臂,很快,一輛計程車緩緩停了下來,司機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戴著鴨舌帽和大墨鏡,看清楚具體模樣,見到我們幾個,他連忙跑了下來,幫著我抱住胖子抬上計程車。
柳玥坐在前面一個勁兒的感謝司機師傅,司機師傅也操著一口我們老家的方言說:“沒事,這是我應該的,趕緊吧,救人要緊!”
計程車開的飛快,各種逆行,紅綠燈,我抱著胖子坐在後面,胖子的手一直緊緊的攥著我的手,我淚流滿面的伏在他耳邊唸叨,兄弟,你給我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胖子已經不說話了,好像短暫的暈厥了過去。
很快到了醫院,司機師傅扛起來了胖子,我從後面拖著他,我們一行人直接就衝進急救室,沒一會兒幾個醫生和護士就腳步匆匆的跑過來,將我和柳玥還有司機師傅推了出去。
望著急診室的綠色指示燈,我的眼淚當時就淌落下來,我從口袋掏出手機撥通魚陽的電話號碼,憤怒的嘶吼,馬上去職高,給我把一個叫鄧龍的狗逼抓起來!
魚陽趕忙問我,怎麼了三子?
我哽咽的說,胖子讓人幹了,現在在急診!
魚陽沉默了幾秒鐘後說,放心吧!動手的人誰也跑不了!就掛掉了電話。
我又撥通了王興的號碼,電話剛一接通,我直接吼叫:“有多少人給我帶多少”結果我話只說到一半,就被人一把奪過去了手機,搶我手機的人衝著我低聲說,冷靜三分鐘,再考慮要不要打這個電話,我疑惑的抬起了腦袋問她,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