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幹仗的時候太混亂,讓人擠掉了!咋辦?”
魚陽的話,讓我的心頓時沉入了谷底,魚陽的手機上沒存幾個號,除了哥幾個的也就是劉祖峰和他兩個親近小弟的,萬一要是被程志遠撿著,我們幾個的身份暴露無疑。
我吐了口唾沫罵,還能jb咋辦,趕緊回去找唄。
我們仨硬著扔掉鴨舌帽和口罩,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綁在腰上,儘管和剛才的形象弄得不一樣點,快步往回走,快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看到剛才程志遠捱打的地方堵了五六輛小轎車,一大群身上雕龍畫鳳的社會青年拎著砍刀在罵罵咧咧的打電話。
這下真特麼完犢子了,程志遠的幫手怎麼會這麼快就趕到?肯定是剛才那小婊砸打的電話,現在借給我們倆膽兒也不敢走過去啊,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腦門上的汗珠子不要錢似的的往下淌,魚陽咬著嘴唇說:“馬腳是我露出來的,我自己扛!大不了老子直接弄死他!”
說完話他就往過走,王興一把拽住他胳膊罵,扛你麻痺扛!手機丟了也不一定就是被程志遠撿起來的,就算真被他撿起來,咱們大可以不承認,都是倆膀子架一個腦袋,誰也不比誰多啥。
我長吸一口氣說,既然我敢操特媽,就不怕他爸!天塌下來一起扛,已經討不著便宜了,先走再說吧。
此刻小區門口的小轎車越聚越多,我們說話的功夫又開過去兩三輛小車,起碼圍了十多個拎著片刀的社會青年,兩個青年想要把程志遠抬起來,程志遠大聲咒罵著,我爸呢?讓他過來,他不來老子今天不去醫院,疼死拉jb倒,狗日的老狼!
我和王興硬拉著魚陽掉頭走,這個時候一輛銀灰色的商務車緩緩的開到我們旁邊,駕駛座的玻璃緩緩放下,一個剃著小平頭,臉上戴個大墨鏡,穿一身黑色西裝的青年將部手機朝我們遞了過來。
魚陽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說,這是我手機,怎麼會是你!
我看這傢伙也有點眼熟,突然想起來上次看監控錄影,在“趙王賓館”擄走雷少強的四個傢伙都是他這打扮,而且這倆商務車也像當時那輛。
我趕忙伸直脖子往車裡看,不過車裡空蕩蕩,除了司機以外一個人都沒有,那“黑超”青年甕聲甕氣的說,有人讓我轉告你們,以後做事情小心點,不會每次都有人幫你們擦屁股。
我趕忙拽住車門把手問他,雷少強呢?
那青年輕描淡寫的握住我的手腕,稍微一使勁,就好像老虎鉗子夾了我一下似的,疼的我趕忙鬆開了手,那青年撫了撫鼻樑上的墨鏡說,這句話不是他讓轉告的,是我自己想要告訴你們,你們每回從前面衝的爽,乾的嗨,卻不知道他從後面替你們擦了多少次屁股,想想何磊、刀疤包括上次的恐龍,如果沒有人幫你們,你們幾個已經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我一直覺得他交的不是兄弟,是祖宗!
我心情複雜的重複問了一遍,雷少強到底在哪?
青年沒有搭理我,一腳油門踩到底,“轟”的一下揚長而去。
剛才那青年的話讓我心底莫名的心酸,原來雷少強一直都跟在我們左右,哪怕是今晚上的事情他可能一直都躲在不遠處看著,見到魚陽手機丟了,他安排人撿起來,我想他是寒心了,本以為我們肯定會發狂的找他,可是我們卻什麼都沒做。
想到這兒我不禁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雷少強拿我們當兄弟,可我卻在處處提防他,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這個時候小區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女聲尖叫:“剛才動手的有他們仨個!”居然是剛才從程志遠車上坐著的那個小婊砸。
一大幫社會哥拎著砍刀就朝我們攆了過來。
我們仨甩開膀子就跑,後面一大群人叫罵著猛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