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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老闆的酒吧出來,我們就直接回了“藍月亮”,本來我是想先到“蘇三ktv”去溜達一圈的,可是一想到ktv的名字我心裡就覺得絞痛,蘇菲現在已經和我物是人非,當初忙前跑後幫著想出ktv名字的倫哥也不知所蹤,我猶豫了幾秒鐘,故意繞過“蘇三”走進了藍月亮。
老狼的幾家場子現在都歸我們所有,為了拉攏住那幫老客和小姐,店名一直都沒換,人是一種念舊的動物,去習慣了一個地方,猛不丁換個名字會覺得不習慣。
我慢悠悠的從一樓大廳邁步走上四樓的辦公室,一路上碰到的服務生、小姐清一色的朝我低頭問好,那種自豪的感覺油然而生,我趙成虎終於在自己十七歲這年拿下了不夜城的一條街。
倚靠在老狼舒適的老闆椅上,我心底百感交集。
胖子說,本身我是建議兄弟們把這屋裡的桌椅板凳全都扔了,畢竟死人坐過的,太特麼晦氣了,兄弟幾個非說等你回來再定奪。
我擺擺手說,為什麼要扔了,這些玩意都好好的還能用,死人用過的更有意義,會時刻提醒我,不努力,早晚有一天也會像老狼似的被人整死。
胖子遞給我一支菸賤笑著說,三哥好像每次咱們分開再見面,你就比過去要成熟一大截,我都得用好幾天的時間去適應你,說實話我都覺得有點快跟不上你的節奏了,我們焦頭爛額沒解決了的事情,你三言兩語就輕鬆搞定了。
陳花椒從旁邊輕聲說,如果你也差點得廢掉手筋、腳筋的話,估計你能比你爹還成熟。
我仰著腦袋吐出一口煙霧說,不改變咱們會被別人吃的渣都不剩,不管我怎麼改變,咱們始終是兄弟,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沒多會兒魚陽也回來了,告訴我那兩家不配合的場子都被砸成了稀巴爛。
我們哥幾個正閒侃的時候,王興帶著蔡鷹推門走進屋裡,蔡鷹看起來比過去混的好多了,紅光滿面也胖了不少,一身牌子的運動裝,肩膀上還挎了個方形的小包,鼻樑上掛副黑框小眼鏡,唯一沒有變得就是兩隻滴溜溜轉的小眼珠綻放的猥瑣光芒。
見到我後,這小子一陣卑躬屈膝的招呼,哎媽呀,三哥你可算平安回來了,這兩月真心想死你了,我天天為你吃齋唸佛的祈福呢,總算是上蒼保佑。
我好笑著看向他,行了,別臭白話了,興哥跟你說了吧?
蔡鷹點點頭一臉自信的說,給我兩天時間,我保證把那人的祖墳都給你刨出來。
我示意胖子給他拿點錢,胖子掏出來幾張大團結拍給他,蔡鷹美滋滋的蘸著唾沫點了點後,就退出了房間。
王興笑呵呵的說,這傢伙真心是個人物,讓他幫忙查什麼事兒,效率又快又穩當,就是不知道這小子都從哪找到的資料,這一暑假沒少給咱們幫忙,不過我也沒虧待他。
我微笑著說,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天賦。
胖子趕忙拍了拍自己胸脯問我,三哥我的天賦是啥?
我斜楞眼瞟了他半天說,摳著肚臍眼照照鏡子你自己都能發現,長得跟個豬頭燜子似的,還好意思舔個大臉問我你的天賦是啥。
一幫兄弟全都給逗笑了,王興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電話“嗯嗯”兩聲,繃著臉表情嚴肅的看向我說,蘇三ktv被查了。
我“騰”一下坐起來,皺著眉頭問他,什麼時候的事情?
王興說,剛剛,警察臨檢把咱們場子裡的小姐和客人全都銬進警局了。
我點點頭拄起柺杖往門口走,腦子裡琢磨這件事情,長久以來警局和不夜城基本上屬於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每年上帝都會給“人民衛生”們上足贊助費,大家也一直相安無事,即使偶爾做做樣子檢查,也只會查一些小店,難不成這是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