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我一眼,紅著臉罵我沒正經,就快步跑出了病房。
等蘇菲走遠後,王興和其他哥幾個走過來問我到底要不要緊?
我吐槽著說,你們試試從腿上自虐一刀子看看要不要緊,問的都特麼是廢話,不是讓你們別來了,咋好好的跑過來了?
王興說,小強讓我們全回來,說是趁著這個時候和坦克一塊統一一中,等咱們回去的時候,他要送你一份大驚喜。
我皺了皺眉頭說,雷少強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等咱們回去,怕是整個一中真全落入坦克手裡了,雙龍會沒有陸峰和林恬鶴就是個渣,凌輝的腦子倒是夠使喚,關鍵沒人聽他的,你和魚總也屁顛屁顛滾回來,我咋有種預感,咱們又要回到解放前了?
王興遞給我杯水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說破天,人都已經回來了,再扯那些也沒用,只能聽天由命了,猛不丁我想起了楊偉鵬,趕忙問魚陽,陽痿怎麼處理的?還得靠那傢伙抓林小夢呢。
魚陽說,我們走的時候交給蔡鷹看著了,陽痿膽子小,估計也不敢跑。
我“嗤”了一聲說,他膽子小?膽子小就不會連續賣了咱兩次,那孫子八成已經跑了。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林昆他爸提著兩箱子營養品走進了病房。
哥幾個全都低頭打招呼問好,我也象徵性的喊了聲林叔。
林老爺子樂呵呵的坐在我旁邊,看了眼我大腿上的傷口說,怎麼了小傢伙,還生叔氣呢?不是叔不肯幫忙,主要是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耿妮妮的母親是市裡警察系統的二把手,你覺得叔一個小小的副所長能有什麼用?
我笑著說,我理解!之前我態度不太好,叔別跟我一般見識哈。
林昆他爸擺擺手說,不可能,這事兒說破天也是叔理虧在先,對了那個叫阿倫的到底是什麼背景?感覺在市裡挺有面子的。
我搖搖頭故意嘲諷的說,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他在市裡開了一家練歌房,我們幾個經常到他店裡玩,慢慢就混熟了,這次出事我病急亂投醫的給他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還真挺好使的,人和人的關係,真不能看嘴上。
林昆他爸乾笑兩聲說,好了不打攪你養傷了,那個組織最近沒有找過你吧?
我搖搖頭說,沒有。對了叔,阿昆最近怎麼樣了?
林昆他爸抑制不住喜悅的說,減了兩年的刑,再有三年他就能出來了。
我心裡也挺高興的,跟林昆他爸又寒暄了幾句後,他就離開了,我們雙方都知道,之前的關係其實已經破裂,現在只不過是藉著林昆的面子,竭力維持這種還算和諧的場面罷了。
林昆他爸臨走的時候,對我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他說:“不會吃虧的漢子,都死了,想要活的長久,走得比別人更高,就得學會吃虧。”
我笑著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人欺我一時,我欺他一世。
養傷的日子很無聊,我基本上就是吃飯睡覺逗蘇菲,王興和魚陽一天沒閒著,這幾天幾乎一直都在跟人幹仗,幫著胖子和花椒掃平一些不服氣的小團伙,有林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袒護,加上王興和魚陽下手都比較狠,連續捅了幾個比較出名的混混頭子,一瞬間整個龍牙的名氣都被打響了。
混子之間揚名立萬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你有名,我就踩著你的名字往上爬,幹完你,你不光沒脾氣,我還不用負責任,用不了天就能在這個小圈子裡成為名人。
幾天的時間,縣城年輕一輩兒的混混,就都知道冒出來兩個叫王興和魚陽的猛人。
大概三四天左右,我出院了,臨出院的時候,陸峰表示要和我一塊回市裡,我知道他是在示好,不過婉轉的拒絕了,倒不是還有多生他的氣,就是想著讓他覺得虧欠我,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