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的眼圈紅了,一抹水痕在她的眼眶裡遊動,她低聲說,小三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麼?如果我不在乎你,就不會這樣護著了,小峰哥不讓我跟你在一塊,我他媽如果不是怕你受傷害,至於這樣麼?
我長吁一口氣說,謝謝菲姐錯愛!以後請叫我趙成虎。
然後我頭也不回的邁腳走下樓梯,蘇菲說了那麼多,卻始終不願意承認我倆搞物件的事實,哪怕我已經氣急敗壞的咆哮,她當時只需要抱住我親吻一下,我的火氣很可能就煙消雲散,可她什麼都沒做。
如果說我爸的事情讓我覺得心疼,那麼蘇菲這件事就是讓我徹底心寒,站在醫院門口,我揪著自己的頭髮病態似的警告自己,以後玩什麼別他媽玩感情。
攔下一輛三奔子返回學校,我尋思哥幾個應該都在倫哥飯店,也推門走了進去,可是進去一看我就傻眼了,飯店裡面一片狼藉,好像遭受過八級地震一樣,桌子、凳子雜亂的倒在地上,滿地都是盤子和酒瓶的碎片,就連玻璃櫃臺就讓人給砸爛了。
一個服務員打扮的女孩在打掃衛生,我焦急的問她,怎麼了?倫哥呢?
服務員怯生生的說,去醫院了!十幾分鍾前衝進來一大幫人,都拎著鐵管,二話不說進來就砸東西和打人,倫哥受傷了,還有幾個學生也被打破了頭。
我說,他們去哪間醫院?
服務員搖搖頭說,不知道。
我憤怒的一腳跺在椅子上,連續深呼吸了兩口,平復下來自己的心情,跟著服務員一塊收拾衛生,現在不知道倫哥他們被送進那家醫院了,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我能做的就是等他們回來。
一直等到下午上課,倫哥和王興他們才裹著紗布唉聲嘆氣的走進屋子,我趕忙問他們,怎麼回事?到底讓誰給陰了?
王興的臉上貼著塊創可貼,手掌上包裹著紗布,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罵,被狗日的林恬鶴給黑了,我們中午正吃飯呢,林恬鶴帶著二十多個人衝進來就砸。
倫哥的腦袋上箍了好幾圈紗布,苦笑著說:“陰溝裡翻船了!讓一幫學生黨把我給偷襲了。”
我看了眼兄弟幾個,他們臉上全都掛了彩,不過都不太嚴重,唯獨沒見到胖子,我說:“胖子和魚陽呢?”
王興眼睛就紅了,咬著嘴唇說:“胖子和魚陽出去買菸,第一個被他們偷襲的也讓打的最慘,胖子、魚陽的腦袋和臉上都縫了好多針,草他媽的,三子這個仇咱們不報就他媽不是爺們了!”
我吸了吸鼻子說:“必須報!必須血洗雙龍會,大不了被開除,你們敢不敢幹?”
倫哥從旁邊遞給我們一支菸笑著說,沒啥大不了的哈,開除了就跟著我到崇州市去混社會,比從學校裡瞎逼混有前途的多。
雷少強彈了彈菸灰說,老子這輩子什麼都能慣著,就是不慣傻逼,我無所謂,到哪都是混,不過是換個睡覺地方罷了。
王興咬著嘴唇沉思了幾秒鐘後說,幹!反正老子也考不上高中,繼續念也是浪費錢,胖子是我兄弟,讓人揍成那個逼樣,我要是啥事也不做的話,都對不起兄弟倆字!
我想了想說:“不如咱們一次性玩把大的,趁著機會解散了這個垃圾雙龍會,強子你回咱班一趟,找到何磊,讓他給雙龍會下戰書,就說明天下午籃球場不見不散。”
雷少強比劃了個“ok”的手勢,快速跑出飯館。
倫哥問我,真準備跟那群小孩硬碰硬?他們人可不少啊?
我冷笑說,碰他麻痺,就是讓林恬鶴放鬆警惕,明天好好給他個大驚喜!
我又用倫哥的手機分班給陳花椒和林昆都打了個電話,倆人沒有任何猶豫,告訴我明天早上一定能趕到學校。
我又沉思了一會兒,看向倫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