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有一手,據說舞廳很多小姐都跟他有一腿。
我從門外使勁咳嗽了兩聲,示意他倆我來了,楊偉鵬嚇了一哆嗦,趕忙推開懷裡的小姐,握住她的手裝腔作勢說,你這個生命線很旺盛,事業線稍微有點坎坷
我撇了撇嘴巴說,別裝蛋了,剛才我都看見你把手伸進人裙子裡了,咋地?算命還需要深入瞭解啊?
楊偉鵬乾笑了兩聲跟那小姐耳語了幾句,小姐扭著水蛇腰離開了更衣間,然後他才朝我賤嗖嗖的一笑,老三你可把大哥嚇壞了,我還以為是咱們大老闆來了呢,話說你今天咋這麼稀罕,這麼早就跑過來了?
我說,不知道去哪所以就來了唄,你剛才說大老闆?大老闆今天要來麼?
楊偉鵬點了點腦袋,壓低聲音說:“我聽一樓的看場大哥說,大老闆昨天就來了,只是沒上咱們二樓來,這兩天上班咱倆都精神點,萬一讓大老闆知道咱們上班時間不幹正經事,估計工作都得丟。”
我笑罵了他一句說,咱們仨就你一天最不幹人事兒,歌廳這幫姐姐們,你差不多快輪一圈了吧?
楊偉鵬老臉一紅,小聲說,這事兒你就別幫著我炫耀了,你是不是碰上啥難事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要是不嫌棄,你就跟我說說,反正你說了,我也幫不上啥忙。
我翻了翻白眼說,滾!
楊偉鵬嘿嘿笑了兩聲,從口袋掏出半包“蘇煙”偷摸塞給我一根,壞笑說:“剛才收拾206,客人走的時候剩下的,這個牌子的蘇煙咱們這兒沒賣的,你嚐嚐,抽起來老帶勁兒,要不是二哥沒來上班,這種好煙,壓根輪不上你我抽。”
我接過來香菸叼在嘴裡問他,魚陽還沒來啊?難不成他真打算在學校刻苦複習,然後參加中考?
楊偉鵬左右看了兩眼,跑過去把更衣室的門關上,才聲音很小的湊到我臉邊說,我這話跟你說了,你千萬別告訴任何人啊,我聽說峰哥在崇州市出事了,把一個道上挺牛逼的大哥給捅了,現在正不知道從哪躲著呢,魚陽去給峰哥送錢了,所以咱們大老闆最近會來盯著歌舞廳。
我點了點頭,心裡暗道,劉祖峰可真猛,居然敢跑到市裡頭去捅人。
楊偉鵬又說,而且我聽小姐們都說,大老闆對峰哥很不滿意,咱們舞廳的看場大哥怕是也要換人了,水木年華要變天了,到時候二樓用不用咱們還是兩回事呢。
我心裡“咯噔”跳了下,趕忙問他,這訊息靠譜不?
楊偉鵬點點頭說,估計八九不離十,剛才那小姐昨晚上陪著老闆打麻將來著,她剛跟我說的。
我嘆了口氣說,要是真不用咱們了,咱咋辦?
楊偉鵬苦笑著搖搖頭說,不用咱也沒脾氣,這種事兒就像蠍子紮了逼,一點治沒有!所以現在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掙錢的機會,多撈一筆是一筆。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更衣間的門猛地讓人給撞開了,五六個剃著小短頭的青年拖死狗似的拽著一箇中年人闖進了屋裡,幾個青年把中年人丟進屋裡,圍住他“咣咣”就是一頓拳打腳踹,完全無視了屋裡的我和楊偉鵬。
這幾個青年看起來都很眼生,肯定不是我們舞廳的看場大哥,他們把中年人暴揍了一頓後,就直接走了出來,不多會兒外面又進來一個男子,男子留著個“小平頭”,四十多歲的樣子,頭頂正中心有一道刀疤,胸口處紋著一隻龍頭,手裡夾著個黑色的小包,進門就一腳狠狠勾在捱打的那中年人下巴上,把他給踹掉幾顆牙。
我旁邊的楊偉鵬趕忙鞠躬喊:“老闆!”
老闆?難道是傳說中的大老闆?我心裡閃過一絲疑惑,不同也快速朝他彎腰鞠了一躬。
中年人微微點了點頭,分別看了看我和楊偉鵬一眼點點頭,聲音沙啞的說:“你倆是二樓的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