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陸峰滿頭霧水的發問:“操,真是沒弄明白你們哥倆到底要幹啥,他說是你的意思,還不讓我多問,你說你倆沒擱一塊,今天愚人節麼?你們大半夜不睡覺,合夥泡我呢?”
我不耐煩的低吼:“能不能不碎嘴了?讓你幹啥趕緊幹,真出人命的大事兒,罪特麼越獄了!”
陸峰這才正經起來:“越獄了?臥槽!行,我馬上給他聯絡。”
凌晨兩點多鐘的時候,我坐著計程車趕到陸峰的啤酒廠,陸峰、林恬鶴還有幾個小夥裹著軍大衣,瑟瑟發抖的從門前走來走去,見到我從車裡下來,陸峰吸溜了一口大鼻涕,朝著我問:“到底雞八啥情況啊?”
“你聯絡上罪沒?”我舔了舔嘴皮問道。
陸峰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找到最近通話遞給我道:“喏,聯絡是聯絡上了,不過他說他得明天才能過來,我問他幹啥,他死活不回答。”
我直接按下回撥鍵,撥通了那個號碼,沒多會兒聽筒裡傳來罪的聲音,極其的沙啞:“喂,大哥?”
“你會未卜先知啊?怎麼一猜就知道是我。”我氣極反笑的問。
罪苦笑著開腔:“峰哥剛才說你這會兒正在去嶗山的路上,我琢磨著時間,你差不多也該到了,嘿嘿。”
“還特麼有臉笑,知道自己現在啥身份不?”我抿嘴臭罵:“除了這個以外,你還琢磨出啥沒?”
罪嘆了口氣,罵咧:“沒聽見你聲音之前我沒啥感覺,現在我突然意識到我和瞎子肯定是上套了,草特麼得,那個逼管教,平常跟我倆稱兄道弟,演的比親兄弟還像真的,沒想到臨了擺了我們一道。”
我深呼吸一口吻:“我如果讓你現在掉頭去自首,你能不能接受?”罪磕磕巴巴的說:“往出跑的時候,我一個獄友失手捅了執勤的管教幾刀,人死沒死我不知道,不過要是自首的話,我最起碼得被砸上十年以上有期,哥如果希望我從裡面捱到三四十歲,那我馬上回去。”
“獄友?操,瞎子也跟你一塊出來了?”我的嗓門驟然放大。
罪趕忙解釋:“沒有,我沒讓瞎子走,是和我們同號的一個犯了殺人罪的小子一塊跑出來的。”
我稍稍鬆了口氣兒,又問:“那你倆這會兒幹什麼呢?為啥不到嶗山跟我碰頭?”
罪咳嗽兩聲道:“他想偷摸看看他爹媽,我陪著他一塊,放心,我倆不進家,就隔著老遠看看,完事我們步行到嶗山。”
陸峰站在我旁邊,聽到了罪的話,蠻橫的奪過去手機道:“步行了雞八,等你倆徒步走過來,唐僧都特麼取五百次真經了,你直接說個地址,我開城管中隊的車過去接你。”
罪遲疑幾秒鐘後,念出一個地址:“在”
結束通話電話,陸峰朝著我道:“三子,你先跟阿鶴回屋裡暖和暖和,喝口熱茶,我去接這個小犢子,很快的,頂多半個來小時的事兒,幸虧白天我跟城管的一個朋友借的車還沒來得及還。”
說罷話,陸峰拿起一把車鑰匙就往啤酒廠的院裡走。
“不對,情況有點特麼不對頭。”我一把薅住陸峰的胳膊,緊皺眉頭道:“我來的太容易了,賀鵬舉之前在樓下安排了幾個盯梢的,我從夜總會出來,不該一個看見我的都沒有,絕對有人跟蹤上我了。”
陸峰大大咧咧的擺手:“操,跟蹤你能咋地?在嶗山,我想捏死賀鵬舉跟打飽嗝一樣簡單。”
聽完陸峰的話,我一拍後腦勺隨即想明白了他的意圖,趕忙朝著陸峰說:“不對勁,你趕緊給狐狸打電話,讓他把作坊關了,另外你手下有沒有揹著人命案的狠茬子?想辦法馬上打發走,賀鵬舉這條狗,我槽特八輩兒祖宗。”
陸峰徹底讓我搞迷糊了,瞠目結舌的盯著我看了半晌:“到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