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拍了拍腦門道:“我剛特麼聽明白,你意思是,合夥圈老賀一筆錢唄?”
魚陽理直氣壯的點點腦袋道:“對啊,坑他一個億,三千萬咱們留著,七千萬捐給羅權,這是我提前替你答應下來的。”
“因為啥啊?”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完全跟不上節奏了,乾咳兩聲說:“羅權又缺錢了?”
魚陽仰頭道:“缺,他缺幫著你保命的錢,缺堵住羅家上下的嘴巴的封口費,最主要的是老賀的資產基本上全都轉移出國了,不管這傢伙將來會不會回來發展,這些錢肯定是會帶出去,除去唐貴偷偷轉移走他的三個太陽,老賀手裡至少還餘三個到四個左右的太陽,羅權的意思是這錢儘可能不讓他帶出國門。”
我拖著下巴頦沉思好半晌後開口:“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心裡大概有點眉目了,想詐老賀的錢,我不能站在跟他一個立場上,我得堅決持反對意見。”
魚陽用看白痴似的眼神打量我:“你特麼瘋了吧。”
我嘲諷的撇撇嘴道:“跟你個大傻子說不明白,告訴我江遊在哪下榻?”
魚陽想了想後說:“在市北區的金客來度假酒店,住酒店裡唯一的總統套房,你可別雞八瞎折騰,露餡的話,不止是錢的事兒,以賀鵬舉此刻癲狂的狀態,他絕對能幹的出殺人越貨的事兒。”
我大大咧咧的擺手驅趕道:“放心吧,老子辦事啥時候沒分寸,你該幹啥幹啥去吧,最近幾天別現身煩我,瞅你我渾身直犯膈應。”
“傻逼!”魚陽吐了口唾沫,雙手揣著口袋掉頭朝街口走去。
我衝著他冷不丁問道:“魚虎逼,我聽江琴說,你不是跟著結巴怪去秦城了嗎?誘哥的事兒咋樣了?”
魚陽眉梢下意識的揚起來,隨即故意苦著臉嘆口氣道:“沒戲,他必須得被槍斃,我師父找了不少他昔日的戰友說情,都沒屌用,唉命運如此安排。”
“行,滾蛋吧。”我伸了個懶腰,抻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徑直坐進了車裡,嘴角不由自主的咧開,魚陽不是個會撒謊的人,相反他比我們哥幾個都不善隱藏心情,衝他剛剛那副死樣子我就知道,誘哥的事兒八成有希望,再聯想起江遊之前不止一次提及“高速路”,我心頭已然有了答案。
坐上計程車,我撥通罪的號碼交到:“到金店買一尊純金打造的彌勒佛送到市北區金客來酒店,我在門口等你,給我弄副口罩和帽子,來的時候儘可能裝出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罪苦笑著問我:“咋裝啊哥?”
我憤憤的笑罵:“獐頭鼠目懂不懂?下車以後左搖右晃,儘量不讓人看見能理解啥意思不?”
放下手機,我眯縫起眼睛開始在腦海中盤算接下來要乾的事情,賀鵬舉這會兒巴不得跟江遊達成協議,但因為我的漂浮不定沒敢痛快的做下決定。
所以我必須得在他面前始終都保持堅決拒絕的態度,這樣的話,他心底肯定不會懷疑我們之間有什麼貓膩。
但假如他無意間得知我偷摸去私會江遊,心裡會有什麼想法?我猜他絕對會認為我想揹著他保命,這種時候,他應該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拉住江遊,倘若我演技高超點,坑賀鵬舉一個億不是啥難事,運氣好點的話,坑光他兜裡所有的存款也不是沒可能的。
想到這兒,我掏出手機撥通賀鵬舉的號碼,老賀基本上是描接,焦躁的出聲:“什麼事三弟?”
我斬釘截鐵的說:“二哥,我剛剛仔仔細細想了半天,這個江遊無根無蒂的,實在太不靠譜,要不捐高速路的事兒就算了吧,咱們還按照之前定好的計劃走,我就不相信沒有他,咱倆必死無疑。”
賀鵬舉語重心長的探口氣道:“三弟,你摸著心窩說,如果花點錢可以保住咱倆的小命,你真的願意繼續鋌而走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