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種感情,叫做還沒走遠就已經思念。”魚陽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挺雞八傷感的呢喃。
我好笑的撥拉兩下他的腦袋道:“等誘哥出來,我高低當把證婚人,看著你倆走進洞房。”
“他還有機會出來麼?”魚陽眼神變得一片渾濁。
瞬時間,我的心情也變得有些壓抑,如果說朱厭像一陣風,那麼誘哥可能就是一團雲,他會隨著心情變幻出各種形態,但卻比風更加嚮往無拘無束的天空。
魚陽望向我問道:“三子,你說我師父現在究竟擱周圍看著咱們沒有?”
我眨巴兩下眼睛問他:“前幾天跟賀老二對拼的時候,你不說結巴怪在外面等咱呢?”
“我吹牛逼得。”魚陽伸了個懶腰道:“他老人家要是真在,我敢把賀老二的臉扇腫,不過這賀老二絕對是個人物,能屈能伸,反正有機會的話,咱必須得把他除掉。”
我咧嘴笑道:“上次邵鵬告訴我,結巴怪去了京城,之後他就再沒出現過,我一度懷疑他會不會是被羅權囚禁了,可後來又覺得這種可能應該很渺茫,我認為他應該也在謀劃著什麼,指不定是想轍劫獄救誘哥呢。”魚陽搖了搖腦袋:“沒可能,他跟誘哥的關係達不到那種程度。”
“挺好的一個憧憬,愣是被你個傻逼給攪和黃了,換衣服,借錢去!”我惱怒的一腳踹在魚陽屁股上呵斥。
從洗浴中心出來,街邊上巡邏的警車明顯見少,我倆先打車到農貿市場一人買了頂老頭帽,然後又亂七八糟的買了幾件衣裳,反正怎麼樸實怎麼像民工就怎麼打扮。
準備妥當後,魚陽給666哥掛了一通電話,我們直奔他的傳媒公司。
坐在寬大明亮的辦公室裡,我和魚陽眼巴巴的衝著多日未見的666哥,這老小夥現在整的確實挺有派,板寸頭、中山裝,脖頸上掛了一串菩提鏈,滿臉堆笑的擺弄茶具招呼我們喝茶。
“別特麼裝文化人了,咱都是泥腿子,喝茶我還是喜歡瓶裝的,康帥傅龍井茶給我整一瓶。”魚陽大馬金刀的翹著二郎腿,上下打量幾眼666哥鄭田問:“最近咋樣啊?”
666哥釋然的一笑,隨即也翹起二郎腿,粗鄙的摳了摳腳丫子:“挺好的。”
魚陽眨動兩下眼珠子,指了指666哥腳上那雙黃不拉幾的短襪道:“瞅你襪子這個成色,我咋他媽懷疑你說的話呢。”
“純亞麻的,菲律賓那邊進口過來的。”666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緊套上鞋子,沉寂幾秒鐘後,從兜裡掏出一張卡平放在茶几上,低聲道:“三兒、老魚,你們的來意我明白,要說咱們是兄弟,那純屬吹牛逼,我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但我鄭田能走到今天憑的是你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啥的也是扯淡話,我不可能兜裡有一千萬就給你們拿八百萬,這卡里有四百個,不多,但是我的心意,牙縫裡擠出來的,畢竟我也得生活。”
我挺意外的看了眼他,一直都覺得這傢伙特別市井氣,想從他手裡扣點縫子出來,估計比登天還難,來的路上我甚至都準備好了,動用暴力的想法,結果沒想到他這麼坦蕩,有道是“仗義每多屠狗輩,歡場盡是義氣姬”,很多人,你可能一輩子都讀不明白他的所感所想。
我乾咳兩聲開玩笑道:“你小子該不會前腳給我們錢,後腳就特麼舉報吧?”
666哥嚥了口唾沫,癟嘴苦笑:“快別扯犢子,我可不想被誘哥大半夜扒窗戶問我高速路怎麼走,還是我剛才那句話,咱不算兄弟,但絕對是好朋友,有句屁話我憋心裡挺久了,如果能走,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前陣子一幫警察跑到公司打聽你們的訊息,連特麼雞毛蒜皮的事兒都問,我感覺不像是嚇唬人。”
我和魚陽同時沉默,好半晌後,魚陽起身,拍了拍鄭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