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吃了四五個麵包,我才勉強有幾分飽意,朝著高飛出聲:“咱們多久能回崇州?”
高飛想了想後回答:“如果不出意外,後天早上差不多能到。”
我點點頭朝著他說:“謝啦,把我送到不夜城,完事你們的任務就結束了。”
“不夜城?花爺讓我們把您接回臨縣的。”高飛錯愕的眨巴眼睛。
我擺擺手拒絕:“我身上的事兒太髒,去臨縣就是給他找麻煩。”
“明白。”高飛利索的點點腦袋,跟他倆隨意聊著天,後排坐的賀鵬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可能真是被凍壞了,他渾身的面板火燒火燎的燙,中途醒過幾回,可能見沒到地方,就又繼續昏睡過去。
路過一個村子的時候,蔡鷹讓高飛停車,特別跑到村裡的衛生所給賀鵬舉買了點退燒藥和感冒藥,看著蔡鷹悉心喂賀鵬舉藥的畫面,我心底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幾次趁著撒尿的功夫想跟他聊聊,可他好像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我。
或許正如當初魚陽分析的那樣,蔡鷹的心性其實早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我們跟他是兄弟不假,可他卻能實實在在的從賀家感受到溫暖,根本沒法去評價孰親孰遠,但這對我來說,絕對不是個好現象,必須得想辦法在我和林昆計劃之前,將他摘出去,不然肯定得出事兒。
經過一天半的長途跋涉,我們終於回到了崇州,遠遠的看著那座無比熟悉的城市,我的眼眶禁不住稍稍有些溼潤,自言自語的喃喃:“本以為沒法葉落歸根,看來老天爺對我還算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