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而發,眼眶剎那間紅了。
前奏結束,孟召樂吵著自己的破鑼嗓子,聲情並茂的開吼:“在你輝煌的時刻,讓我為你唱首歌,我的好兄弟,心裡有苦你對我說”
緊跟著佛奴和宋子浩也拽過來麥克風跟著一起吼:“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過,苦點累點又能算什麼!”
我不會唱這首歌,但是歌詞聽的明明白白,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端起酒瓶傻乎乎的“咕咚咕咚”一個勁往嘴裡喝。
一曲結束,我們幾個將酒瓶碰在一塊,我聲音很小的呢喃:“哥盼著你們都能好,全部給我好好的,兄弟一場不容易,你們是不是王者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輩子全都能樂樂呵呵。”
不管他們聽沒沒聽到,我揚脖將一瓶啤酒幹進肚子裡,完事裝作上廁所的模樣,趕忙拽開門走了出去,從包房裡出來,我直接離開了ktv,站在街道對面盯盯的注視著門口。
當一個人能力有限的時候,他往往盼望最後的就是有神靈顯靈,此刻我就是這樣,面臨越來越緊迫的京城“鍘刀”,我現在最巴不得的就是有地方可以容納這群跟著我打拼至今的傻小子們。
點燃一支菸,我靜靜的坐在馬路牙子上吞雲吐霧,估摸半個小時後,他們仨人互相攙扶著離開,雖然離的比較遠,但我仍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的眼眶全都紅通通的,顯然全都哭過。
“往後的路好好走,哥希望你們好,能一直好。”我聲若蚊鳴一般的小聲喃喃。
目送他們開車離去後,我也打了輛計程車趕往火車站,本身是打算今晚上就買張票直接回青市的,買票時候,售票處的姑娘拿著我身份證不知道在什麼儀器上刷了一下,儀器瞬間發出尖銳的“滴滴”聲。
那個賣票的姑娘臉色頓時變了,咬著嘴唇看了我一眼,聲音很輕的說了句:“您請稍等一下。”
然後她就關掉了擴音器,拿起旁邊的固定電話在撥號,剎那間我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仍舊面帶微笑的點點腦袋,不過身體卻在慢慢往後倒退,當她握著聽筒嘴唇開始蠕動的時候,我猛地轉過身子,一把推開站在我後面排隊的人,拔腿就跑,與此同時一聲跟警報器差不多的響聲驟然發出。
“操!”我恨恨的罵了一句,因為已經看到兩個穿制服的鐵路乘警朝我的方向走過來,尤其當我們的目光對視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乘警幾乎同時把手摸向了腰後的警棍。
我悶著腦袋,繼續大步流星的往門口的方向跑,腦子裡卻在快速琢磨剛剛我看到的車站輪廓,我記得出了售票處就是個大廣場,此時廣場裡等車的人特別多,靠近東頭的地方好像停了一臺警車,只要不往那個方向跑,基本上可以保證我的小命絕對安全。
想通這點後,我加大腳下的步伐,距離兩個乘警也越來越近,就在我們距離差不多四五米的時候,兩人已經將警棍抽出來,我猛然一個加速,先是一記勾拳重重懟在我左邊那個乘警的腮幫子,接著肩膀又狠狠撞在右邊那個乘警的胸口,將二人頃刻間給槓倒下,完事馬不停蹄的奔著出口狂奔。
“站住!”出口處四五個乘警和安檢人員怒目橫視我,我速度沒有絲毫減弱,順手抓起旁邊一個陌生人的行李箱直接砸向對面,兩個安檢小夥尖叫著蹦跳到旁邊,我順勢跑出了門口,安檢的工作人員畢竟不是特警,面對我這種“窮兇極惡”的歹徒,首先打心底是發憷的,其次他們的實戰能力確實也差一大截子。
出了售票大廳,遠遠的我就看到兩臺警車閃爍著警燈奔著我的方向衝過來,猶豫幾秒鐘後,我掉頭走向了計程車的行駛的通道,跑進通道以後,我不敢有半分停頓,使出自己的全部氣力躥進停車場,然後左拐右拐,從停車場的另外一扇出口逃離出去。
等我徹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