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給郝澤偉打過電話了。”
“啊?”罪微微一愣,隨即也明白過來我的意思,點了點腦袋,略帶嘲諷的說:“希望他能夠公平公正。”
環視一眼屋內,我朝著哥倆擺擺手道:“走吧,碰上個變態,這場仗不好打,你們自己必須得挺住。”
沒什麼意外的話,屋裡的兩個女孩應該就是被高天給弄死的,本身我以為狗日的就是條小嘍囉,沒想到這把好像啃上了硬骨頭,難怪宋子浩做手術的時候都不忘記叮囑蒼蠅,讓我們千萬小心高天,看來我還是掉以輕心了。
高天之所以這麼整,無非兩個原因,第一點,這小子十有八九本身就心裡畸形,第二往罪的身上潑髒水,甭管人是不是他殺得,他在酒店門口開槍是事實,眾目睽睽之下拎著傢伙式闖進酒店也是事實。
鬧出了人命,而且還是跟我們屁毛關係沒有的人命,我想把罪送到楊偉鵬那邊的計劃基本上已經破產,最主要的是沒能抓到高天替自己兄弟報仇之前,罪肯定也不會離開青市,我們眼下能做的就是主動等郝澤偉帶著警察過來。
走下一樓大廳,堵在門口看熱鬧的人有增無減,不過當罪出現的時候,那幫聚在門外的閒人明顯有些哆嗦,大部分都從門口退到了街道對面,沒多一會兒,孟召樂拽著那名保安也回到了大廳,看來他也沒堵住高天。
我點燃一根菸,先給楊偉鵬打了個電話,委婉的告訴他,罪最近一段時間可能不會過去了,然後又迅速撥通歐豪的電話,交代了他幾句話。
後續工作準備好以後,我走到正蹲在門口抽悶煙的罪身邊,拍了拍他肩膀說:“你自己研究研究舍誰合適,該捨得必須舍,我已經提前跟歐豪打過招呼了,他會想辦法幫著把事情儘量往輕判。”
罪滿臉頹廢的盯著地面,眼珠子裡的血絲格外的明顯,他唏噓的問我:“哥,我是不是挺失敗的?”
“不摔疼一次,你怎麼能記住路上有坑也有窪。”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將嘴裡抽到一半的香菸塞進他嘴裡,微笑著說:“哥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比你強,不過都是摔出來的。”
“可是這幾個跟我來的,都是我兄弟,一路陪伴我從新加坡走到這裡,讓我舍開他們誰,我都挺難受的。”罪嘬了幾下菸嘴,滿臉肉疼的呢喃。
“你得知道一件事,他們進去,你還有機會想轍,有機會砸鍋賣鐵的往外弄他們,可是你進去了,他們也就全完了,別看我,我說了,我不會一直給你們當柺杖,他們跟你也是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出頭,既然有想法揚名立萬,就得有魄力生吞子彈。”我擰著眉頭看向他,然後又瞟了一眼欒建低聲道:“你跟他分析分析吧,往後的路,你們哥幾個記住一定要互相扶著走。”
“麻溜領我去你們酒店的監控室。”孟召樂拽起那個保安就往樓梯的方向走。
說完話,我揣著口袋走出酒店,蹲在馬路牙子上瞅著滿臉犯愁的罪和正朝他喋喋不休的欒建,表面上一平如鏡,實際上心裡早就翻滾成了一鍋亂粥。
幾分鐘後,幾輛閃瞎人眼的警車“滴唔滴唔”的疾馳而來,一身警服正裝的郝澤偉領著十多個警察神色嚴肅的走了下來,看到我蹲在路邊,郝澤偉下意識的想要走過來,我直接擺手一推四五六道:“什麼也別問我,我啥都不知道,我就是個路過看熱鬧的。”
郝澤偉愣了幾秒鐘後,才又掉頭往酒店裡走,這時候,罪和欒建、孟召樂同樣陰沉著臉帶著幾個兄弟走了出來。
郝澤偉直接了當的說:“罪,有人報警,半個小時前你持槍襲擊酒店,跟我回去一趟吧,都是朋友,我不銬你了,你主動跟我走,該求情的地方我會幫你的。。”
“我開槍了麼?”罪眨巴兩下眼睛,回頭反問跟著自己的幾個兄弟。
“沒有!”哥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