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誘哥說的那麼堅決如鐵,我樂呵呵的笑道:“妥了,有你在,我知道魚陽這個王八犢子肯定不會犯不該犯的錯,你們這幾天穩定點,等我處理完賀鵬舉的案子,就接你倆回家,但是這個時間段,你必須給我保證,千萬不要出現任何差錯。”
誘哥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最終乾澀的搖搖頭道:“對不起三子,我保證不了,真的,我是個人,小魚也是人,他有七情六慾,我總不能讓丫陪我一塊削髮為僧。”
這個時候,一直仿若背景牆似的朱厭很突兀的出聲:“誘,我此生只有我有兩個徒弟魚魚陽和三子倘若他們他們受傷我必殺殺你!”
“呵呵,結巴你跟我玩社會這一套啊?”誘哥迷瞪著眼珠子掃視朱厭。
朱厭面癱一般的臉上劃過一抹怪異的表情,隨即像是嘮家常一般的呢喃:“我說說的是心裡話,你知道的,我我很少開玩笑。”
誘哥像是隻偷著雞的老狐狸似的撇撇眉毛道:“妥了,那你們回去的路上一切順風哈。”
“走吧,回家。”朱厭扭頭看向我。
我欲言又止的望向酒店門口呢喃:“我想跟魚陽再聊聊。”
朱厭的音調瞬間提高:“回家!”
看著他已經扭曲的五官,我遲疑半晌後,最終拽開車門坐了進去,同時不放心的朝著誘哥叮囑:“哥,魚陽在某些時候就是個弱智,千萬幫我看好他啊。”
“我不死,他無恙。”誘哥朝著我揮舞兩下手臂微笑。
朱厭沒有再作聲,翻身坐進車裡,很利索的將車舵反轉兩下,接著一腳油門踩到底,“轟”的一聲殺出了街頭,我則小心翼翼的坐在後面瞅著一語不發的朱厭。
剛剛跟誘哥聊天的時候,朱厭的臉色其實特別難看,至始至終都沒有露出半點笑意,一方面我看出來誘哥的實力絕對不俗,至少在朱厭這兒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另外一方面誘哥也用最另類最直接的方式告訴我,他留在王者的原因何在。
就跟我們平常在社會上闖蕩其實一模一樣,你不是人生主角,不會所有人都圍繞你轉,很多時候,你交到的朋友,興許只是因為他的朋友剛好在你的陣營之中。
我點燃一支菸,朝著耷拉著臉的朱厭低聲問道:“結巴怪,你說魚陽會不會出事兒?”
“會。”朱厭一絲不苟的打著方向盤,可能是覺得自己表達的還不夠清晰,又加重語氣道:“一定會。”
我揉捏兩下太陽穴問:“那誘哥呢?他會站在什麼角度去護佑魚陽。”
朱厭很是意外的憋出一句完整話道:“他他不會護佑,因為他清楚魚陽只有洗乾淨身上的罪孽才能上岸,他希望希望魚陽蹲監獄。”
我拍了拍額頭訕笑:“操,合著最後還得是我拋頭露面啊?”
朱厭磕磕巴巴的回應:“如果如果你忍心看魚陽鋃鐺入獄,其實其實其實也是在幫他。”
我發現我跟這幫老油條終究還是尿不到一個壺裡,他們玩的文字遊戲,我根本聽不明白,但是我知道,魚陽這個傻籃子肯定是要面臨一劫,至於會不會要命,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往青市走的路程,朱厭一句話都沒有說,我也沒有再“不恥下問”,但是魚陽的事情卻如一根針一般的嵌在我心底,那種感覺特別不是滋味。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回到青市,朱厭冷漠的將我送到醫院後門,完事打發叫花子似的朝我擺擺手,嫌棄的說:“你回去吧,我去還車。”
我趕忙問道:“你還會回醫院不?”
朱厭豎起自己標誌性的三根指頭呢喃:“不不需要要我了,賀鵬舉賀鵬舉的重心轉移了,你自己自己多注意就可以。”
我“咣”的一下關上車門,衝著朱厭撇嘴:“慢走,替我給我邵鵬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