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黃島區的門檻高,門樓低,想要順順利利的出去,您得學會點頭哈腰,趙總慢走,明天我們可能還會傳喚你。”
我眯眼看著那處小鐵門,頂多只有一米六高,我想從這兒出去得佝僂下腰,對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來黃島區,你就把腰桿給我彎下去。
怕我發作,歐豪拽著我快速跨出小門,回頭朝絡腮鬍擺擺手道:“謝啦梁哥,改天請你喝酒。”
從後門離開是一條小巷子,我和歐豪快步奔著巷口跑去,要說不委屈,那是吹牛逼,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鍋,說不準還得往外倒貼個兄弟,我心裡的邪火根本不知道應該咋形容。
氣歸氣,這把我輸的真是心服口服,長久以來我們跟賀鵬舉斗的方式還是九十年代那套,不是拎砍刀就是揮鎬把,完全是最低端的流氓團伙的處事方式,以前不覺得這套做法有啥毛病,可這次吃了記悶虧,我瞬間明白過來,過去的那套確實不好使了,在這個瞬息萬變的新世紀,真正能殺人的不止是刀,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賀鵬舉躺在病床上瀟灑的吃著水果跟人聊天,而我卻像條狗似的狼狽不堪的從小門逃離。
走到巷子口,我給皇甫俠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我,歐豪叼著香菸,欲言又止的看向我。
我吐了口濁氣問:“有啥話直說,別憋著。”
歐豪踢了幾下腳底的碎石子,乾咳著說:“三哥,這事兒不好整,老梁之所以同意今晚上放你走,是因為我爸過了話,可如果漕運商會那邊追著你不放,最終你們仨還得有個人出來背鍋。”
“嗯。”我沉悶的點點腦袋。
歐豪吞了口唾沫低聲道:“賀鵬舉這事兒乾的確實挺噁心人,故意嚇唬漕運商會的下屬企業說讓你嚇得打算變賣資產,加上有心人的煽風點火,那幫員工們恨不得弄死你,再有就是那個受傷的老頭,目前還沒從手術室出來,如果他出來,濟市還得來一波找你麻煩的,我個人的意思是,暫時服個軟吧。”
我心煩意亂的隨口敷衍:“我再想想”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雪鐵龍”慢悠悠從我們跟前開過,接著汽車“吱嘎”一聲停了下來,打車裡下來兩個剃著卡尺頭,穿一身運動裝的青年,直不楞登的瞅向我和歐豪。
我尋思這地方離警局不遠,賀鵬舉應該不會那麼缺心眼,選擇在這兒動手,拽著歐豪警惕的朝他倆問了一句:“有事啊哥們?”
“手舉高,齊步走”一個青年直接從後腰掏出一把“大黑星”指向我,努努嘴道:“別跑也別嚷嚷,你的速度肯定沒子彈快。”
這地方是黃島區,別家的選手肯定沒那麼大膽子整出這種事兒,我皺了皺眉頭,舉起雙手笑問:“你們是漕運商會的人吶?”
另外一個青年也從腰後摸出一把大黑星,指向我冷笑道:“上車不就知道了嘛,千萬別亂動哈,天太冷,我手指頭容易哆嗦。”
歐豪還算仗義的出聲:“朋友,有啥事咱們慢慢說,小心走火”
那青年拎槍走過來,一腳直接踹在歐豪肚子上,凶神惡煞的咒罵:“滾一邊撅著去,你身份在我這兒不好使,惹急我,照樣幹你,在黃島區敢跟我們賀家齜牙的人不多。”
我拽起歐豪,衝著倆人獰笑:“你們找的人不是我嘛,我跟你走就完了,動手幹個雞八。”
“爺們!”一個青年拿槍戳在我後腦勺上,另外一個掏出一副手銬,將我雙手扭到身後反銬起來,完事將我直接推進車裡,沒等我看清楚車內的情況,一個黑口袋從天而降,結結實實的套在了我腦袋上。
車內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找個沒人的地方。”
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人肯定不是賀鵬舉,但是又覺得聲音特別的熟悉,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