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來,我拿人堆了他這座破雞八慢搖吧。”
“你嚇唬我?”紅毛小夥昂著腦袋叫囂。
“我們從來不唬人,一般都是拿事實講話。”雷少強翹著二郎腿,驅趕蚊子似的擺擺手道:“另外,咱倆這檔次屬實不對位,今晚上跟你嘮這麼多,我已經夠放下身段了,你跪安吧。”
“草泥馬!”紅毛小夥橫著脖頸張嘴就罵。
憋了一肚子火的蔡亮很突兀的起身,猛地一把薅住小夥的頭髮,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照著他的腮幫子“咣咣”就是兩下,粗聲粗氣的低吼:“你這張逼嘴是真他媽欠收拾,不想走,就別走了!”
紅毛的嘴裡瞬間冒出鮮血,蔡亮不依不饒的揮舞菸灰缸又狠砸了幾下,直打的狗日的吐出來幾顆沾血的牙齒,這才一腳踹在他胯骨上,指著牆角呵斥:“過去,蹲著,敢起來你看我能不能把你門牙一顆一顆掰下來就完了,給你哥打電話,就說讓蘭博趕緊過來,不然準備給你收拾。”
紅毛剛打算張嘴罵街,邵鵬“啪!”的一下將手裡的五連發拍在茶几上,輕描淡寫的瞟了一眼他,接著又“咔嚓”一聲將子彈押上膛,皮笑肉不笑的問:“聽不懂?”
紅毛哆嗦了一下,最後什麼都沒敢說,老老實實的捂著血流不止的嘴唇蹲到了牆角。
“來誘哥,給我點一首,我的中國心,別看我雖然改國籍了,但咱這顆赤子心絕逼比那幫穿西裝打領帶的文化人鮮豔。”雷少強抓起麥克風,朝著坐在點歌機最近的誘哥眨巴挪揄的說道。
音樂聲漸起,雷少強握著麥克風聲情並茂的狼嚎起來,一首歌剛唱到一半,房門“咚”的一下被推開了,接著魚陽興沖沖的闖進來,朝著我狂眨眼睛:“小三子,看看誰來了?”
“誰來不誰來,誰讓你進來的?”我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躥了起來,指著他鼻子咒罵:“我現在說話這麼不好使唄?我特麼怎麼跟你說的?”
“咋地?你要咬人吶?吵吵把火的幹啥?”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粗獷厚重的男低音,緊跟著一個人高馬大,頂著明晃晃大腦門的魁梧身影徑直走進屋裡。
當看清楚他腦門上的戒疤時候,我眼珠子一下子瞪直了,不可思議的嚥了口唾沫出聲:“哥哥你咋突然回來了?”
他昂頭大笑:“這不安固士公司的詹韜非讓我陪著他到京城去籤份檔案,完事他回去陪老婆孩子了,我尋思在京城閒的也沒事幹,就順道就過來看你一眼唄,你歡迎我啊?”
來人竟然是小佛爺,王者在阿國真正的脊樑,小佛爺身穿一身做工考究的黑西裝,皮鞋擦的比腦門還亮堂,樂呵呵的一拳懟在我胸口,歪嘴朝著坐在沙發上的其他人大笑:“咋地?非讓我管你們要掌聲和尖叫啊?”
“呼”一幫人頓時圍聚過去,包括整場都冷著臉,沒怎麼說過話的邵鵬,眼中都閃爍著驚喜的神光,佛爺拍了拍邵鵬空蕩蕩的袖管,低聲道:“過陣子忙完,我帶你去泰國一趟,那邊有個朋友,特別擅長做假肢,保證弄的跟真的一樣。”
“不用,佛爺,我都習慣了”邵鵬嗓音有些哽咽。
“習慣個雞八,我說啥是啥,別跟我犟哈,脾氣不好,惹急眼真削你。”小佛爺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大腦門道:“我和我弟不會虧待任何一個為咱家付出過的兄弟,你為他丟了一條胳膊,我最少還你半座金山,這陣子安固士公司打算拓展利國的業務,到時候你過去負責。”
說罷話,小佛爺又看向誘哥咧嘴笑道:“誘哥,我知道你不差錢,也不差事兒,能留在三子跟前輔佐,完全就是圖個快意人生,我能給你的不多,三亞一套海景房兩個十年合同的菲傭,鑰匙和地址,我讓人快遞給嫂子了,甭跟我提謝,有些事兒,你知我知就好。”
誘哥翻了翻眼皮壞笑:“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