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啦哥。”我誠心實意的出聲。
蘇天浩無所謂的笑罵道:“沒啥,都是一家人,你別給我上房揭瓦,我就謝天謝地了。”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我愁的扒拉兩下自己的後腦勺。
現在這個社會,如果你求一個人辦事,他要是提出經濟回報,那反而是好事兒,因為大家只要用錢就能溝通,不存在誰欠誰的,反過來,最怕的就是那種別人幫你辦成事,表面上卻絲毫不求回報的,這種人情債比要錢還難受,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償還。
閒的沒事幹,我乾脆開啟屋裡的二十寸大腦袋電視看起了泡沫劇,大概半個多小時左右,外面突然傳來“咚咚”的拍門聲,我扯著脖子問了句:“誰呀?”
“需要熱水不?”門外傳來一道甕聲甕氣的男聲。
我趿拉著鞋子甩手拽開房門,結果看到一個膀大腰圓的傢伙拎著個暖水瓶站在門口朝我訕笑,正是剛剛被我摑了兩巴掌的那個阿候,我緊皺眉頭道:“捱打沒夠啊弟弟?怎麼滴,你是真覺得我不敢卸你條腿是吧?”
“大哥,我想跟你學功夫,就是你昨晚上在車站一腳把我踹趴下那種腿法”阿候的鼻孔裡塞著兩團衛生紙,聲音乾澀的縮了縮脖頸。
我嘲諷的上下打量他幾眼冷笑:“行啊,學費八萬八,交錢我馬上收你為徒。”
“我沒錢,但是我”阿候張嘴剛要說話,我不耐煩的打斷他:“沒錢你跟我嘮個雞八!”
不等他再說什麼,我直接“咣”一下關上房門,站在屋裡朝著他嚇唬:“馬上給我滾蛋,別逼我削你或者報警。”
“大哥,我真的很有誠意跟你學功夫。”阿候拍打兩下房門喊叫。
“草泥馬,你滾不滾?”我拽開房門,不掛一絲表情的指向他呵斥:“我沒興趣收徒,想學本事,你可以去少林寺,也可以到武當山,我這兒沒戲,再他媽騷擾我,我肯定把你腿敲折。”
“可是,我”阿候張了張嘴巴,我再次不耐煩的“咣”一下關上房門。
都特麼什麼年代了,還玩跟人拜師學藝的老套橋段,我估摸著這小夥就是被我兩次給打怕了,尋思著拜個老大啥的,可關鍵是我到陝西是來辦事的,根本無意拓展王者的版圖,再者說了,我也根本不瞭解他到底算幹啥的,冒冒失失的留在身邊,鬼知道會不會鬧出什麼亂子。
可能是被我給唬住了,門外很快沒了聲響,我爬回床上繼續裹著被子看泡沫劇,不知道是電視演的太過無聊,還是昨晚上沒睡好,看著看著我眼皮就開始控制不住的打架,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我看了眼手機,晚上八點半,鬼哥還沒回來,不免有些擔心,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事情還沒辦完呢?”
鬼哥那邊喘著粗氣道:“大概清楚了,不過又發生了一件糟心的事兒,我正託人往看守所裡送條被褥和吃的,很快就回去。”
“給誰送啊?”我好奇的問。
“龍叔,大佐他後爹。”鬼哥嘆了口氣道:“最多十五分鐘我就回去,回去跟你慢慢說吧。”
放下手機,我自言自語的嘀咕:“老頭犯什麼事兒了,怎麼還讓弄進看守所了。”
這個時候房門被人“咚咚”敲響,我下意識的開啟門,結果又看到了阿候,阿候手裡提溜著黑色塑膠袋,嘴裡呼著白氣看向我亢奮的說:“師父,學費我湊了,求求你教我吧?”
我都快被這小子給折磨瘋了,歇斯底里般的嚎叫:“你他媽腦袋是被驢給踢了吧?我認識你是幹啥的就教你,挺雞八大個人了,乾點正經事行不行?”
“不是,師父我真想學”阿候梭著嘴唇,朝我拎了拎手裡的塑膠袋道:“八萬塊錢我暫時沒有,但我湊出來四萬,剩下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