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撇撇嘴嘟囔:“他們要是一輩子不動手,你們還一輩子不結婚吶?我的事兒不叫事兒,等橋樑公司正式動工,我在青市也算有了個拿的出手的合法身份,到時候再上趟京城,讓羅權和我大舅哥幫忙想想辦法,哪怕多掏點稅也無所謂”
王瓅抓了抓頭皮道:“話是那麼說,但我們心裡還是覺得不託底,對了抽空你給強哥去個電話吧,前兩天你說籌錢,強哥連夜給我打過來電話問還差多少,不夠的話他可以私人出一部分,自從他離開崇州,一直都覺得挺對不起你的,三哥咱都是一路走過來的,我信你的人品,也信強哥的人性,我覺得他當時之所以主動提出離開肯定是有難言之隱的。”
我微微一愣,隨即笑道:“瞎琢磨啥呢,我跟強子啥事沒有,他替我鞍前馬後的拼了這麼久,想要休息休息還不是應該的事兒啊,之所以我倆一直沒打電話,只不過是因為彼此都太忙了。”
王瓅嘬了嘬嘴角沒有再吱聲,我也沒順著這個話題往下繼續聊,我們心照不宣的扯起了別的。
對於雷少強,說老實話我沒什麼意見,當初他主動跟我商量想帶著丫頭姐去阿國,我除了心裡稍稍有些意外,真談不上有啥意見,可能是長時間沒聯絡,我們互相之間都有點陌生,所以才愈發不敢撥通對方的電話,我琢磨著等橋樑公司的事兒告一段落,親自去趟阿國,陪陪蘇菲和念夏,順帶跟這個傻兄弟喝兩杯酒,一切就冰釋前嫌了。
抵擋四哥住的賓館,我從門口組織了半天語言才“噠噠”敲響房門,跟他接觸的越多,我就越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無論是平常的聊天還是看他處事的方式,都給人一種摸不著邊際但又很踏實的感覺。
“等等啊!”房間裡傳來四哥的聲音,十幾秒鐘後,他裹著一身浴袍,笑容滿面的拽開門,見到是我後,沒漏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輕描淡寫的問:“合同簽下來沒有?”
我油腔滑調的笑道:“託四哥的福,一切順利!回頭我高低弄兩張你的相片供起來,早中晚三炷香絕對不帶差事的。”
“滾犢子,我可不想當你家先人。”四哥笑罵了我一句。
說罷話,我又上下瞟動他兩眼,調侃道:“四哥是不是不太方便吶?我看您好像還沒睡醒,要不我晚點再過來?”
“有啥不方便的,我給你倆嫂子洗腳做按摩呢,進來吧!”四哥笑了笑,讓開身子,我這才注意到他兩手溼漉漉的,乾咳兩聲道:“算了,我還是晚上再過來吧。”
“廢話真多,讓你進來就進來!”四哥一把拽住我胳膊拖拽進屋裡,我看到兩個如花似玉的嫂子正一左一右的躺在按摩椅上小聲聊著天,兩人的腳下各放著一個木盆,中間有把小板凳,見到我和王瓅後,兩個嫂子紛紛微笑著打招呼。
四哥則很熟絡的坐到小板凳上,兩手分別握住一個嫂子的玉足抻進木盆裡,輕輕揉搓像是在把玩一件稀罕物,同時扭頭看向我道:“明天晚上,趙書記把他那位老校友約出來,我幫你打聽過了,那位新上任青市的一把手叫任寧,不抽不嫖,就是喜歡收集扇子,越是有年頭的玩意兒他越待見,你抽空到濟市的古玩街轉轉,挑兩把精品紙扇當見面禮,喊上文錦,他對老物件挺有研究的。”
當著我們面給媳婦洗腳,而且還能洗的這麼怡然自得,四哥的做法再一次跌破我的眼鏡,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個不拘小節的奇男子。
“成,待會我就去弄。”我點點腦袋,感激的鞠躬道:“我的事兒讓四哥您費心了。”
“說的這叫啥話,我心裡有你,你不說我都會去辦,我心裡沒你,你就算磕破腦袋,我也視若無睹。”四哥手法熟練的幫兩個嫂子搓著腳丫,笑呵呵的問:“媳婦,力道還行吧?”
“嗯。”
“再用力點。”兩個嫂子同時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