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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病床上聽誘哥跟我講述了一下宋子浩的情況。
大概是在半年前,宋子浩莫名其妙的給林昆打了個電話,兩人約在一處公園見的面,談話的具體內容林昆沒有告訴其他人,不過從那天起他就開始時不時的資助宋子浩,動輒上百萬的大票砸出去,所以才會整的自己總是資金緊張。
我抬了抬胳膊,疲倦的問道:“半年前?那時候子浩應該還在鄭波的身邊吧?”
誘哥點點頭說:“對,那會兒他應該就已經覺察到鄭波跟鴻門有點關聯。”
我迷惑的說:“有件事兒我特別想不明白,你說鄭波放著一個好好的公子哥不當,為啥偏偏學人混雞毛社會?”
誘哥笑著說:“鬼知道,我的理解一直是人各有志,我記得當初新聞裡報道過,有個家財萬貫的富二代就特別喜歡到超市裡偷東西,被抓到曝光後,才知道人家老子買十家超市都富富有餘,人這玩意兒真不好說了,況且鄭波也算不上社會人,只不過是張黎當初想借用他老子的地位,他想要靠張黎的勢力,如果不是被你打臉打急眼了,我想他打死也不會拎刀拎槍的跟人浴血街頭。”
我撇撇嘴說:“合著是我把鄭大少給硬逼成混子了唄。”
誘哥白了我一眼嘟囔:“你以為你是啥好人啊?你特麼就是個禍害,你說你自打你到青市以後改變了多少官家子弟的命運?郭小北生死不明,鄭波重傷住院,歐豪過去多淳樸個孩子,現在愣是變得比猴還精。”
我仰著腦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臉裝x的呢喃:“我只能說,樹欲靜而風不止,我一直都想簡單低調,可這幫犢子非要給我掌聲和尖叫。”
“裝,接著裝!你又忘了別人的掌聲都是拍在你臉上的事了?”誘哥斜楞眼睛看向我問:“接下來咋整?坐山觀虎鬥唄?看鴻門和漕運商會掰腕子,順帶再瞅瞅鴻門內耗,找機會把子浩扶上馬?”
我舔了舔嘴皮問他:“上面打算啥時候開始查我?別說你不知道昂。”
誘哥搖搖腦袋,貌似認真的說:“這事兒我真不知道,但我感覺應該快了,我和昆子的意思都是你先到阿國去避避風頭,到那邊讓小佛幫你把戶籍改了,有當地政府的庇護,國內就算想引渡你也費勁,撕巴上個兩三年,你的事兒也就沒什麼人關注了。”
我搓了把臉頰嘟囔道:“我如果出去避風頭,倒黴的人就多了,抓不到我,那幫領導們不得瘋了似的徹查啊?上到我爹我家親戚,下到劉祖峰、不夜城那幫大小掌櫃,這些人哪個沒靠王者發過財,往深處查,胖子的老丈人,石市的一把手,甚至羅權在內,至少得躺下一大片,這幫人如果都沒了,王者壓根別想再恢復輝煌。”
誘哥皺緊眉頭問:“那你啥意思?主動站出來被鍋唄?”
“我還沒活夠呢。”我順手從誘哥兜裡翻出煙盒,點上一支,懶散的說:“這事兒我還在琢磨,我慌,賀鵬舉肯定也慌,只不過現在刀還沒落下來,他沒覺出來是多大個事兒,對了,昆子呢?今晚上為啥沒看到他出現?”
“啊?他呀?他嘿嘿”誘哥乾澀的舔了舔嘴皮,跟旁邊的朱厭對視一眼,扭扭捏捏的拿胳膊捅咕朱厭兩下努嘴道:“你說唄,你倆一個單位的,關係比我鐵。”
“我我也不知道。”朱厭面癱似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乾咳兩聲故意把腦袋轉向了別處。
一看倆人的表情,我瞬間急眼了,氣急敗壞的坐起來大吼:“別逼我爬起來昂,快說,昆子呢?”
誘哥唾沫橫飛的指著我腦門臭罵:“吵什麼玩意兒吵吵,挺大個人,咋一點沉不住氣呢,和尚到青市了,昆子伺候他吃飯去了,沒多大點事兒,估計明早上就過來跟你碰頭了。”
我迷惑的問:“和尚來青市了?因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