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分出來十多個朝著魚陽撲了上去,魚陽杵在原地沒動彈,舉槍射擊“嘣,嘣”兩聲,兩個倒黴蛋中彈倒在地上。
魚陽寒著臉,再次抬起槍口道:“命是自己的,錢是大哥的,別拿自己的命替大哥掙錢!槍裡還有五發子彈,幹掉仨人沒什麼大問題,誰特麼樂意當烈士,我配合他,我報警了,再他媽不滾,一個也別想走!”
說罷話,魚陽將身子讓出門口。
人群中出現一陣騷動,我仰頭看過去,已經找不到蘭博的身影,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撤”,這幫人扶起受傷的同伴,開始嘈雜的往門外倒退,二分鐘不到,門外的東風卡車開走,大廳裡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我們幾個殘兵敗將。
確定人真的已經離開後,魚陽忙不迭跑過來,拽起趴在我身上的田偉彤搖晃:“老實蛋,你特麼沒事兒吧?”
田偉彤半閉著眼睛,擠出一抹憨笑,斷斷續續的說:“我我沒事砍刀砍不死人的就是疼早早就想跟三哥一塊並肩作戰一直沒鼓起勇氣我怕再不瘋狂我就就老了”
我抱著他的腦袋,輕輕的碰撞,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模糊了我的雙眼:“你他媽咋那麼缺心眼呢,我常年刀口舔血,挨兩刀沒啥事,你跟我較個雞八真。”
魚陽和我一塊攙住田偉彤的胳膊架起來,我喘著粗氣道:“走吧,去醫院!”
田偉彤劇烈咳嗽兩聲,指向不遠處的前臺說:“別別急資料拿走王者能不能轉型就在這次”
“我去拿!”罪瘸著一條腿,步履蹣跚的從前臺裡拿出兩個厚厚的檔案袋。
邊往門外走,我掏出手機按下倫哥的電話:“哥,交代一下手頭的事情,帶幾個敢殺人的兄弟馬上來趟青市,他他媽快被人欺負死了!”
倫哥迷惑的問我:“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情緒有些失控的咆哮:“我讓你馬上、立刻來青市,可以不?”
倫哥怔了一怔後,利索的回應下來:“好,我現在就去訂機票!”
放下手機,我又撥通陸峰的電話,朝著他低吼:“峰哥,給我準備兩把摺疊微衝,明天早上我要見到貨。”
陸峰扯著嗓門喊:“你他媽瘋了吧?不是老子怕擔責任,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給你一個小時時間冷靜,冷靜下來,你再給我打電話,如果你確定自己還需要,我親自給你送過去。”
不等我說話,陸峰“啪”的一下掛掉手機。
半個小時後,我們再次回到市南區醫院,不同的是幾個小時之前我是來探望佛奴,幾個小時後,我躺在了病床上,田偉彤被砍了三十多刀,縫了上千針,後背和屁股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醫生說也就是他脂肪厚,外加上對方用的武器很多都沒有開縫,不然光是流血就能流死他。
罪的傷勢稍微輕點,但胳膊和脖子上也縫了幾十針,本應該受傷最嚴重的我,只是肩膀和左手臂中了幾刀,這次我是真的憤怒了。
因為上面有領導盯上了王者,這段時間,我一忍再忍,鴻門搶我們的場子,我咬牙讓出去了,佛奴傷了,我只是安排大偉將罪魁禍首幹掉,沒想到這幫下三濫是真他媽得寸進尺,既然他們想要我的命,那我就跟他們好好拼一拼。
躺在病床上,我眯著眼睛計劃下一步怎麼走,這時候病房門被敲響,酒店的幾個高管拎著水果、營養品走了進來,保潔員秦大爺居然跟在最後也走了進來,見到我們幾個滿身掛彩,幾個高管一頓噓寒問暖,唯獨秦大爺安靜的坐在旁邊一語不發,等高管離開後,秦大爺搬了把椅子坐在我旁邊,欲言又止的吧唧了兩下嘴唇。
我倚靠著枕頭坐起來問他:“大爺,你有什麼事情嗎?”
秦豹摸了摸下巴頦上的胡茬,聲音很小的說:“老闆,我想單獨跟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