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貨運站裡,工具車跟漕運商會的大貨車撞在一起,發生了連環爆炸,有人拍影片發到網上,我瞅著那貨運站裡頭就跟被人扔了顆原子彈似的壯觀,剛剛市局、郭小北、歐豪還有唐駿輪番給咱打電話。”
“打電話啥意思?”我皺了皺眉頭。
白狼不屑的冷哼:“能有啥意思,還不是想問問咱,是不是王者的手筆。”
“貨運站爆炸死人沒?”我有些於心不忍的問道。
白狼出聲道:“說起來挺奇怪的,唐駿告訴我爆炸之前有人故意到貨運站去鬧事,把裡面的人都驅趕的差不多了,後來去了一輛警車把剩下的人也連拉帶拽的硬拖走,沒聽說死人,好像就死了幾個躲在地下室溜冰的癮君子。”
我鬆了口氣說:“行,我知道了,你看好大偉、佛奴和那個孟召樂,別讓他們瞎躥噠,眼下不太平,對了,還有周子傑也一併看好,子傑跟天旭的關係一直不錯。”
白狼忍不住問我:“大哥,天旭的仇,咱們不報嗎?”
“會有個交代的。”我長嘆一聲。
放下手機後,我把白狼剛才跟我說的話又跟朱厭說了一遍,朱厭萬年不變的臉上也出現一抹驚愕,接著搖搖頭嘀咕:“簡單粗暴。”
我感嘆的說:“這事兒百分之二百是佛哥乾的,除了他以外沒人敢這麼張狂,我估計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賀鵬舉,魏海必須交出來吧,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啊就是你你會交人嗎?”朱厭眯縫眼睛看向我。
我毫不猶豫的搖頭道:“肯定不會!”
說完以後,我瞬間意識到朱厭話的意思,我不會妥協,在青市順風順水了這麼多年的漕運商會就更夠嗆了,他們不交出來魏海,那剩下的法子只能跟我們硬槓。
朱厭沒有作聲,低頭繼續擺弄芒果。
我腦子迅速運轉起來,如果一旦跟漕運商會、大日集團雙線開戰,我們有幾分勝率,我正胡亂琢磨的時候,電話再次響了,看了眼號碼居然是賀鵬舉,我猶豫了幾秒鐘按下接聽鍵。
和我猜想中賀鵬舉的勃然大怒不同,電話那頭的賀鵬舉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趙總您好,我是來澄清誤會的,關於這次你們在東北受阻的事情我很遺憾。”
我冷冰冰的懟了他一句:“然而你的遺憾不能換回來我兄弟的生命,我再也聽不到他喊我大哥了。”
賀鵬舉有條不紊的說道:“如果我說事情我不知情,你肯定認為我在推卸責任,事實上我確實不知情,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國外,也是剛剛聽說這件事情,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咱們就研究一下如何善後吧,魏海是哥,肯定不能交出去,但我可以把這次參與的其他人送到你面前洩恨,另外漕運商會願意賠償貴商會現金三千萬,以及黃島區的一家配貨站,當然我沒有任何交換的意思,只是想要彌補我們的過失。”
我皺了皺眉頭果斷的說:“你的這些說辭沒法讓我跟我的兄弟們交代,我更沒辦法說服自己。”
“非打不可?”賀鵬舉的嗓音微微提高。
“血債必須血償!”我堅決如鐵的回應。
賀鵬舉沉默了幾秒鐘後苦笑:“行,那我清楚了。”
放下電話,我揉了揉頭皮同樣露出苦笑:“看來,這把戰書是徹底下出去了。”
“他不敢!”坐在車下的朱厭“蹭”的一聲將一個西瓜從中間撇開,然後抓起半拉,很粗鄙的埋頭就啃。
這時候一輛銀灰色的“路虎攬勝”從街口開過,路過我們水果攤的時候,攬勝車微微停了一下,隔著車窗我看到坐在副駕駛上的張黎,他同樣一眼不眨的盯著我。
“呵呵”我朝著張黎比劃了個“槍”的手勢。
攬勝車快速駛過,張黎的臉色變得白刷刷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