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膠皮的味道,屋內擺設很簡單,兩張鋪著髒兮兮床單的單人床,床單上躺著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此刻不知道是溜大了還是怎麼,閉著眼睛一點反應都沒有,五個赤裸著身子的男人懵逼的仰臉望向我們,有趴著的,有站著的,還有倆蹲在地上,光旭赫然在列。
一張掉色的木頭茶几上擺了幾個拿礦泉水瓶做出的簡易冰壺,還有幾包灰白色的粉末狀東西,光旭倚靠在窗戶口地方,胳膊上裹著紗布,鮮血隱隱的浸透,見到我們後,他的臉色直接變得刷白。
“玩的挺雞八潮流啊?昂!江洋大盜!”孟召樂衝上前,一刀徑直劈在光旭的臉上,光旭伸出胳膊抵擋,鮮血頓時就冒了出來。
一個還趴在床上的男人怒吼一聲,站起來就要往孟召樂身上撲:“草泥馬,跟他們拼了!”
“嘣!”
一聲沉悶的槍響,那傢伙直接一屁股又彈回床上,小腹往外“滋滋”的噴血,邵鵬吹了吹槍口獰笑著吧唧嘴:“來,咱們試試是你們的腿快,還是我的槍快!”
幾個男的哆哆嗦嗦的蹲下身子,誰也不敢再亂動彈。
光旭算是表情最為輕鬆的,他嚥了口唾沫,操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道:“朋友,咱們無冤無仇,之前我拿錢辦事,跟你們有點誤會,但你們昨晚上也死了我四個兄弟,咱算是扯平了吧?我都躲到這裡,你們何必還趕盡殺絕?”
“草泥馬,無冤無仇,你弄死我哥們全家!”孟召樂憤怒的一腳踹在光旭的肚子上,抬手又是一刀砍向他,光旭再次拿胳膊抵擋,胳膊被砍的翻出皮,血呼拉擦的看著格外的嚇人。
我皺緊眉頭,槍口對準他的腦袋冷喝:“光旭,你做事真特麼籃子,你怎麼對我、對我兄弟都無所謂,畢竟你拿錢辦事,咱叫江湖事江湖了,可特麼你禍害一家本本分分的兩口子算特麼咋回事?”
光旭舔了舔嘴上的幹皮道:“呵呵,吃的就是這碗飯,換做你是我,也會這麼幹的。”
“哥,這事兒你別管,死的是我哥們,仇我必須親自報!”孟召樂死死的咬著嘴唇,將槍口抬向光旭冷聲道:“還有什麼遺憾要交代嗎?”
光旭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很是光棍的搖頭:“沒啥說的,活到我這個歲數,好吃好玩的,我都享受過了,唯一沒想到的就是會折在你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馬仔手裡,呵呵”
“到陰曹地府見到我哥們,記得磕頭賠罪!”孟召樂握槍的手稍稍有些顫抖,就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躺在床上的一個女人突然發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救命啊!”
所有人下意識的看了眼他,在我們轉頭的瞬間,“咔嚓”一聲脆響,光旭用胳膊撞開窗戶,我和王瓅、邵鵬同時“嘣,嘣!”的開槍,眼瞅著光旭從二樓墜落,窗戶框子頓時被砸的七零八落。
從五六米高的二樓跳下去,光旭只是原地打了幾個滾,接著腳步飛快的躥到牆根,我這才注意到牆角的地方竟然靠著一臺摩托車,光旭手忙腳亂的“騰”一腳踹著摩托奔著小路就躥走。
“臥槽尼瑪!”王瓅兩手端槍朝著摩托車連扣幾下扳機,我們都親眼看到狗日的後背騰起一陣血霧,但他仍舊沒從摩托車上摔下來,邵鵬扶正耳塞大聲吼叫:“老洪,正北方,四十五度,狙他!”
“亢!”的一聲槍響,眼看已經快要消失在我們眼底的摩托車驟然騰空而起,光旭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半晌沒能爬起來,摩托車“咣噹”一聲砸在地上,磨出來不少火星子。
“抓人!”孟召樂徹底急眼了,很是生性跳上窗臺,直接從二樓上蹦了下去,王瓅和邵鵬遲疑幾秒鐘也扶著窗戶跳了下去,三人健步如飛的衝了過去。
躺在床上的兩個女人此刻都醒了,一個女人淚眼婆娑的看向我們求饒:“不要不要殺我我們喝醉酒了,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