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閃著警燈的“桑塔納”警車穩穩的停成一排,“貓和老鼠”能夠相處的如此融洽,我真不知道應該感嘆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還是諷刺有錢能使磨推鬼。
我撇了門口這幫小青年們一眼,雙手插著口袋沒有動。
這時候一個剃著短頭,個子特別高,瘦的跟麻桿有一拼的青年從店裡走了出來,嬉皮笑臉的看向我問:“王者的趙成虎?”
我嘲諷的笑了笑:“對唄,你要不認識我,就換個認識我的來接客,素質太特麼差了,連誰是大爺都認不清楚,你們還咋訛錢啊?”
那青年哼了一聲道:“這段時間沒少聽你名字,我還尋思肯定是個三頭六臂的怪物,見面一瞅,也不過如此嘛。”
我捏了捏鼻子不耐煩的問:“主要我沒變身,現出原形我怕嚇尿你,別廢話了,主事的是賀鵬舉還是賀鵬飛?”
麻桿青年斜眼瞟了瞟,轉身走進店裡:“鵬舉大哥哪有時間見你這種嘍囉,正好飛哥有空,跟我進來吧。”
跟隨他走進店裡,還是白天展鴻的那間辦公室,我看到坐在辦公桌上的賀鵬飛以及號稱漕運商會金牌打手的大頭,將我們領進屋裡來的那個“瘦麻桿”也很自覺的站在賀鵬飛的身後,看來地位應該不算低。
賀鵬飛手裡把玩著幾個硬幣,冷著臉就像是全世界都欠他錢似的瞄了一眼:“錢呢?”
“啥錢?”我很自來熟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瞧著二郎腿衝他咧嘴一笑:“我欠你錢麼?”
“趙成虎,我懶得跟你磨嘴皮,進來的時候你應該已經看到了,這家洗頭城被你的人砸成什麼樣,想要重新裝修得一百萬,另外你的人今天打展鴻哥倆三次,醫藥費要你一百萬不過分吧?”賀鵬飛從辦公桌上蹦下來,徑直走到我面前。
“打了展鴻三次?”我瞬間意識到有貓膩,再次側頭看向大偉。
大偉攥著拳頭,惡狠狠的咒罵:“放尼瑪臭狗屁,我就下午來砸店的時候,砍了展鴻一刀,後面那兩次從哪來的?訛人起碼把瞎話編圓了!”
大頭齜牙咧嘴的嚎叫:“砸店一次,送去醫院的路上一次,到醫院縫針的時候一次,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你們是不是準備再來個第四次。”
胖子一肘子推開大頭,黑著臉罵了一句:“你快他媽往後稍稍,唾沫星子噴我一臉,咋地?要使用生化武器啊?”
我一眼不眨的看向賀鵬飛說:“我的人說就打了一次,我肯定信我的人,這樣吧,咱們各退一步,店被砸爛了,是我的責任,裝修不管花多少錢,我負責到底,展鴻哥倆的住院費連同營養費我給你拿五十萬,咱們就此翻篇,你看咋樣?”
我們動手在先,魚陽還被對方給囚禁著,今天想要一毛錢不掏把人帶走,我才琢磨出這麼個折中的辦法,最重要的是拿出來五十萬已經是我現在的極限,再多我就得找人借錢。
瘦麻桿似的青年,歪著膀子也湊了過來:“趙成虎,你是來搞笑的嗎?我們漕運商會的面子就值五十萬?”
“要不我給你燒一個億,你待會取一下?”大偉直接跟瘦麻桿碰到一起。
“捱打沒夠是吧?忘了剛才我是怎麼捶你的了?”瘦麻桿冷笑著推了大偉一把。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將煙順手捻滅在菸灰缸裡,慢悠悠的問道:“也就是說剛才動手打我兄弟的事,是你挑頭的啊?”
瘦麻桿牛逼哄哄的揚起腦袋:“對啊,剛才被我從臉上砍了一刀那小夥子怎麼沒來啊?你想怎麼地吧?”
“不咋地!”我猛然起身,一手薅住他的脖領,一手攥起菸灰缸,照著他的腦袋“咣咣”猛砸兩下,指著他腦門叫罵:“草泥馬,我弟弟我都捨不得碰一指頭,誰賜給你狗蛋膽的,哪隻手動我人的,我剁你哪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