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報個案,就說咱們的捷達車丟了。”
剛剛在隧道前發生那麼大的動靜,警察估摸著這會兒已經過去了,麵包車是邵鵬他們從二道販子手裡淘的黑車,查不出來什麼結果,可捷達的戶上在工地上,警方稍稍一查就知道咋回事,當務之急,我們能做的只能是撇開關係。
如果這事兒只有我一個人參與,紅皮小本甩出去就屁事沒有,可關鍵現場的彈殼太多,我根本解釋不明白,只能吃了這記啞巴虧,同時我對那個殺手更加忌諱起來,狗日的實在太專業了,做事滴水不漏,用一臺小貨車就把躲在暗處的邵鵬給釣了出來,一個人一臺車,從我們中間趟了個來回,而且還能從容的離開。
從大路上攔下輛計程車,往回走的時候,我衝小哥倆交代:“猛子、金剛,待會我先回工地,你們在路口下車,走路過去,看到情況不對,就先找地方安置好自己。”
猛子看了眼計程車司機,會意的點點腦袋,他知道我指的“情況不對”說的是什麼,回到工地,想象中警車包圍的畫面沒出現,確實有一臺警車停在門口,幾個警察正和白狼在瞭解情況,見到我回來,白狼咕嚕著眼珠子暗示我道:“大哥,我開的那輛捷達車丟了,警察同志說是被發現在崇明路的隧道口,現場還發現了幾顆彈殼,你知道這事兒不?”
我撇撇嘴道:“不知道啊,我剛跟幾個朋友在茶樓談事來著。”
“不知道就算了,對了,來了幾個朋友,在辦公室呢。”白狼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衝我咧嘴一笑,然後回過腦袋衝面前的警察說:“同志,我的車上的全險,回頭你得幫我跟保險公司證明一下。”
我點點頭,揣著口袋從他們旁邊走過,直接回了我們在工地上的簡易辦公室,隔著老遠就看到房門半掩,宋子浩正和幾個人在交涉,我輕咳兩聲抬腿走進屋裡。
辦公室內除了宋子浩以外,另外一個人我也挺眼熟的,一個是之前被邵鵬暴揍過的那個大頭,號稱漕運商會的金牌打手,再有就是上次在我們夜總會搞事,讓朱厭完虐的那個耳朵上側紋玫瑰的禿瓢頭,我記得他好像叫賀鵬飛,是漕運商會一把的親哥哥,以及兩個拎包的小馬仔,還有個腦袋包裹的像個菠蘿似的的紅臉漢子,那紅臉漢子我瞅的挺眼熟,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我舔了舔嘴皮,一屁股崴到牆邊的沙發上,朝著幾個人微笑:“嘖嘖,來收保護費啊?幾位社會大哥?”
賀鵬飛瞪著眼珠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低吼:“趙成虎,前兩天你打了我的人,是不是得有個說法?”
“打你的人?誰呀?”我上下打量幾眼他,自顧自的掏出煙盒點上。
那個腦袋上裹著紗布的紅臉漢子,氣沖沖的指著自己頭,走到我對面:“怎麼?敢做不敢認了?前幾天在鄭波的飯局上,我不過說了句過界了,你就把我打成這樣,這事兒怎麼辦?”
我眯縫眼睛看了他半晌,這才想起來好像確實有這回事,意味深長的抹著下巴頦冷笑:“哦,是你啊,抱歉剛剛沒想起來,我這腦子一般不存無名小卒,打你確實是我不對,子浩待會去財務上支二百塊錢給兄弟。”
“買點營養品哈。”我目光略過他,看向賀鵬飛問:“還有什麼事兒嗎賀總?”
“二百塊錢?你他媽拿我們當叫花子啊!”那紅臉漢子的嗓門驟然提高。
“好嘞,哥!”宋子浩笑著走出辦公室。
我無奈的聳聳肩道:“我可沒那麼想,你要是非給自己這麼定位,我也沒招,賀總你們這麼大馬金刀的殺過來,就因為這麼點屁事吶?歉我道了,錢我也願意賠,態度夠好吧?您要是覺得能談,咱就談談,實在談不妥,你們走法律程式吧,還有,你說話就說話,別總帶髒字,顯得沒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