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驚恐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問他媽你哪個單位的,聽不明白是吧?”我一點沒慣著他,左手揪住他腦袋上為數不多的幾根毛,右手抬起來就是一耳光摑在他臉上,厲喝:“哪個單位的?”
“土土地管理局的。”老男人抽了抽鼻子,那架勢似乎要哭。
這時候被魚陽撂倒在地的孫振海突然躥了起來,抓起一支洋酒瓶就衝我後腦勺上砸了過來:“草泥馬,我弄死你!”
我感覺腦後一陣生風,一把推開老男人,趕忙往旁邊躲閃,不過還是慢了半拍,被對付的酒瓶子砸在後背上,砸完我以後,那孫振海做出一個我們誰也沒想到的舉動,轉身,拔腿就往門口跑。
“尼瑪的,討完便宜就要走,誰允許的!”一直站在旁邊觀望的誘哥把腿往前一伸,孫振海措不及防的摔了個狗吃屎,屁股沖天平沙落雁,大門牙讓磕飛兩顆。
“弄死他!”我吐了口唾沫,直接從後腰摸出來匕首。
蘇菲趕忙拽住我胳膊搖頭:“別鬧事了,孫振海是漕運商會的,楊主任主管市北區的土地,你這樣鬧下去,我們前期的工作全都打水漂了。”
魚陽一把按住孫振海的脖頸後面,攥著一把大卡簧看向我問:“幹不幹?”
“扎他!”我此刻的憤怒已經達到一個臨界點,不發洩出來的話,容易把自己憋瘋,我喘著粗氣嘶吼:“打水漂就打水漂,往後你老老實實給我從家裡當個夫人,養尊處優著!”
蘇菲猶豫幾秒鐘後,點了點腦袋道:“好,你說什麼我做什麼,只要你開心就好。”
“啊!”孫振海被魚陽一刀紮在後腰上,驚呼著就蹦了起來,這時候“2046”的幾個內保也慌忙走了過來,將魚陽和孫振海給攔開,孫振海齜牙咧嘴的掏出手機,不知道撥通什麼人的號碼,怒氣衝衝的叫囂:“大頭,我在2046被人給打了,帶人過來!”
“你還準備碼下隊形是吧?”魚陽梗著脖子喊了一句。
掛掉電話以後,孫振海的腰桿一下子挺直了,指著我們幾個咆哮:“草泥馬的,今天誰也別走了,咱們事上見!不讓你們跪著爬出2046,我孫振海把孫字摳下來,你們要是覺得自己牛逼,可以也搖人!”
“捶你個狗藍子,我們還需要搖人嗎?”魚陽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衝著我問:“用不用給罪他們打個電話?”
我攥了攥拳頭低聲道:“把疆北堂的兄弟拉過來!”
原本我以為這個孫振海就是個單位的小頭頭,可剛剛聽蘇菲說他好像是漕運商會的人,雖然我不知道漕運商會到底是幹嘛的,但我清楚敢掛上“商會”倆字的無一不是黑白摻雜的大勢力,比如天門、比如我們王者都是這樣。
打完電話以後,孫振海的氣勢瞬間足了,狼狗似的蹲在大門口,跟個碎嘴娘們似的絮叨“誰也別走了,麻痺的,敢打我”
雨落走到一個看似像經理的跟前耳語幾句後,經理帶著五六個壯實的內保就走到孫振海的旁邊出聲:“哥們,你們打架我們不管,但別堵我們門口啊。”
孫振海罵咧道:“我他媽剛才捱揍的時候你們為啥不出來?現在裝雞八大尾巴狼,老子受傷了,就從這兒堵那幫逼!”
經理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你嘴巴放乾淨點。”
孫振海比平常小混混還要滾刀肉(賴皮),斜著脖頸冷笑:“我他媽說話就這樣,不行!你也揍我兩下?老子有心臟病,你碰我一指頭,我就往地上躺,看看能不能訛哭你們這間破雞八夜店!”
“你有艾滋病都特麼跟我沒關係,但我警告你,鬧事出去鬧,要不你還得挨遍揍!”經理回頭朝著幾個內保交代:“看著點,如果有人進咱們店裡鬧事,先報警再拎刀,入室搶劫判的不比殺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