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鵬總?”
邵鵬直接了當的說:“你到市南區的客運站來一趟,我有點事情拿捏不準,你過來把把關。”
眼瞅著夜總會就在眼前,我其實想先進去打個照面,然後再過去,就多此一舉的問了句:“現在嘛?”
“嗯,速度快點,十萬火急,你一個人過來就成。”邵鵬加重語氣。
一瞅這架勢,我趕忙說:“妥,我馬上過去!”把大偉和周子傑攆下車,我調轉車頭朝著市南區客運站的方向奔去,抵達客運站門口,我沒有著急下車,而是左右看了看,才掏出手機。
我剛準備給邵鵬打電話,一個剃著小短頭的青年輕輕敲了敲車窗玻璃,衝著我客氣的問道:“你找鵬哥嘛?”
“你是?”我皺了皺眉頭。
“我叫小武,跟著鵬哥混的,他讓我過來接您。”青年笑了笑解釋,可能是怕我不信,他又掏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接著將他的手機遞給我。
邵鵬粗獷的聲音順著聽筒傳過來:“三哥,你跟著小武走就成。”
我煩躁的問道:“到底雞八啥事,整的好像本拉登跟薩達姆接頭似的。”
“還記得上次幫咱們幹掉啞炮和喪熊的那幫延邊來的狠人不?”邵鵬樂呵呵的笑道:“他們領頭的找過來了,點名要跟你見一面,我估計這幫傢伙就是缺錢了,想要透過你賺點口糧。”
我沒好氣的罵道:“我又特麼不是紅十字會的,找我有雞毛用。”
邵鵬很正經的說道:“先見一面再說吧,我跟對夥的領頭人認識,出面拒絕的話,容易傷交情,往後再找他們就不好辦了,你看著處理一下唄。”
“行吧。”我無奈的吐了口濁氣。
從車裡下來,我跟著叫小武的青年拐到了客運站背後的一條衚衕裡,東拐西繞的轉了半天圈子,小武將我領進一個沒有招牌的黑旅館門口,在一樓頂頭的房門前他停下腳步,指了指鵝黃色的木門衝著我笑了笑說:“大哥,我就不跟著進去了。”
“嗯。”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啪啪”拍響房門。
半分鐘左右,房門開了,邵鵬悶著腦袋從裡面拽開了房門。
“你真雞八能鬧。”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他,直接走了進去,屋內的空間很小,也就十多平米,擺了兩張雙人床,床上很隨意的丟著幾床凌亂的露著棉芯的被褥,地上鋪著紙殼子,四五個人席地坐在紙殼子上說話,旁邊還堆著一箱子啤酒和一些吃剩下的熟肉,屋裡的空氣不流通,瀰漫著一股子臭腳丫和汗腥混合在一起的特殊味道。
邵鵬指了指坐在正中間,一個青年人跟我介紹:“三哥,這是金明宇,朝鮮族人,跟我關係挺不錯的。”
青年大概二十八九歲,剃著板寸頭,面板黝黑,眉毛很濃,長相還算堂正,不過打扮樸素到令人覺得寒磣,他穿件黑色的跨欄背心,吊腿西褲,腰上繫著一根草繩兒,腳底下蹬著一雙晚市上不到十塊錢的黃膠鞋,與其說他是殺手,我覺得這傢伙更像個菜農,跟他一快的兩個青年打扮跟他幾乎一樣。
“明宇,這是我老闆,你喊他三子三哥都行。”邵鵬夾著一根菸,吞雲吐霧的又朝對方介紹了我。
“三哥你好,這次到青市,我是專門衝著您來的。”金明宇從地上很利索的爬起來,很粗鄙的把手掌在背心上蹭了蹭,很有禮貌的朝著我伸了過來,他說話的口音夾雜著一股濃郁的東北味,給人種很爽朗的感覺,比起我們這幫跟著倫哥學會東北話的半路和尚要標準的多。
我客氣的跟他握了手道:“你好宇哥,既然您給面子願意交小三這個朋友,我肯定不能裝逼,這段時間讓鵬哥好好陪陪你,吃的喝的玩的,全算弟弟招待,有啥需要您只管言語就成。”
我這麼說的目的,就是直接將他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