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指頭戳了戳那個交警的胸脯。
“下車,馬上下車!”小交警大力的“啪啪”拍打幾下車門,躲在車內的石原康屁都不敢放一個,死活蜷縮在“烏龜殼”裡沒有動靜,看到這個小交警我莫名想起來馬洪濤,那個在石市警局名聲響亮卻最後無奈主動脫下警服的男人。
實事求是的講,他倆都屬於一類人,很不適合在機關單位混,但如果社會缺少了這樣的“一根筋”,法律二字可能真的淪為了笑話。
這時候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擠進人堆裡,朝著幾個交警喊:“我是肇事司機,我來自首了,這事兒和車裡的人沒關係!”
“你是肇事司機?”小交警頓時無奈了,漲紅著臉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另外幾個老交警也趁機過來衝小交警耳語幾句,小交警紅著眼睛,將自己腦袋上的警帽“啪”一下摔在地上,一腳重重的踹在“卡宴”車門上,梗著脖頸犯驢:“我他媽不管那麼多,就算扒掉這身警皮,我也要將你繩之以法,給逝者一個交代!”
“好!”
“說的好!”四周的群眾頓時爆發出雷鳴一般的叫好聲。
我沉思了幾秒鐘後側頭衝著白狼交代:“砸開車窗,把石原康拽出來!”
實事求是的說,這種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自問也不是個什麼蓋世豪俠,但可能曾經穿過警服的緣故,我對這個小交警特別的有好感,不想看他那麼受難,其實我和那小交警心裡都很清楚,即便現在給石原康戴上手銬,他最後依然屁事沒有,畢竟有人主動自首,再加上權勢的背後運作,白的變成黑的,在這個社會再正常不過。
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的白狼,馬上點點頭,四處看了一眼,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磚頭,擠開擋在前面的人群,直奔卡宴車而去,他走到副駕駛的窗前,照著車窗“咣咣”就是兩下,很快車窗玻璃就崩出幾條密密麻麻的裂紋。
“你幹什麼,馬上住手!”幾個交警伸手去薅拽白狼。
人群中立馬跑出來躥出來一個青年,扯著嗓門吼:“兄弟,我幫你。”
當看清楚那青年模樣的時候,我會心的笑了,這傢伙不是別人,竟然是欒建,那個告訴我願意“戴罪立功”的虎犢子,難怪我剛才看這幾個熱血小夥那麼眼熟,敢情這幫人都是欒建的小團隊裡的。
“就是,我們也幫你!”一瞬間人堆裡跑出來好幾條人影,直接將幾個交警給推搡到了旁邊。
此刻的欒建穿件白色的跨欄背心,腦袋上戴著漁夫帽,跟幾天前的非主流造型判若兩人,白狼稍稍楞了一下後,再次卯足勁狠砸玻璃,很快玻璃讓砸爛,白狼伸手就拽著石原康把他從車視窗給硬嚎了出來。
石原康伸手想要推搡白狼,結果反被白狼一記直拳給懟倒在地上。
白狼抻著腳,照石原康的腦袋“咣咣”猛踹兩下,橫著臉怒吼:“撞死一家老小,你心裡沒點內疚嗎?天不收你我收你!”
隨著白狼的和欒建幾人的動手,義憤填膺的群眾們再也不受控制,紛紛罵罵咧咧的往前湧動,那個小交警一邊裝模作樣的阻攔,一邊高喊:“大家不要衝動,不要砸車,更不要打人!”
這話一下子提醒了躁動的人們,十多個男人紛紛衝上前砸車,手裡沒什麼傢伙式,人們就拳打腳踢的踹著車門,米黃色的卡宴車像是汪洋大海中行駛的一條小船,被掀的左右晃動,上下來回顛簸,坐在車裡的兩個女人嚇得“嗷嗷”尖叫。
緊跟著傳出“咚!”的一聲巨響,卡宴車被人群直接掀翻過來。
十多個交警根本不可能攔得住上百顆憤怒的心,更何況交警當中不乏像小交警那樣的人,以至於場面完全陷入了混亂,不止是石原康被暴揍,就連剛才鼻孔朝天衝交警指手畫腳的那個青年也讓人踹翻在地,連同旁邊好幾個剛剛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