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完整的話,嘆了口氣後帶著天門一眾朝著墳包彎腰鞠躬。
此刻天色已然大亮,林恬鶴仍舊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蜷腿蹲在地上,一語不發的盯著地面,我們所有人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彈,等待李俊傑自己恢復。
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由墓園門口跑進來,因為腳步太匆忙,還不小心摔了個大跟頭,他不管不顧的爬起來,一把揪住李俊傑的脖領拽起來,上去就是一拳頭狠狠砸在李俊傑的臉上,咬牙臭罵:“你他媽怎麼帶的隊?阿鬼怎麼會沒的?”
“興哥,我”李俊傑嘴唇蠕動,最終搖了搖腦袋低聲道:“怪我!”
來人正是王興,王興此刻滿臉的怒容,眼淚斷線的珠子一般掛在面頰上,他又是一拳頭砸在李俊傑臉上怒喝:“去尼瑪的,一句怪你阿鬼能從墳堆裡爬出來不!”
李俊傑的鼻子瞬間讓幹出血,站在原地搖晃了兩下後,仍舊沒有出聲。
我走過去一把推開王興,將李俊傑護在身後,大聲質問他:“你他媽有病吧?這事兒跟傑子有啥關係,阿鬼是跟著我沒的,要打你應該打我,你熊他幹雞八!阿鬼沒了,他心裡不會比你好過多少!”
王興瞪著一對虎眼惡狠狠的注視著我,半分鐘左右,他“嗷”一嗓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他哭,李俊傑陪在旁邊一塊掉眼淚,敢死小隊剩餘的幾個成員也紛紛的抹著鼻子。
陸峰吐了口唾沫,扭頭看向我問:“二奎乾的是吧?這件事你甭管了,我他媽替他找個場面回來。”
“死的是我的人,這事兒誰不需要誰插手!”王興目光森冷的站起來,拿手背抹了抹臉頰看向我道:“三子,把二奎交給我吧,我保證讓他血債血償!”
我沉思片刻後搖頭道:“興哥,報仇可以等,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阿鬼的身後事兒,阿鬼家裡具體什麼情況,傑子你知道對吧?”
李俊傑點了點腦袋:“我知道,前幾年我和他一塊回過一次家。”
“該阿鬼的那份錢,一毛不許少全部交到他家人手裡,另外王者再拿出一百個作為撫卹金,這事兒你和興哥,還有你們小隊的人一塊去辦。”我抽了抽鼻子,生怕王興不同意,我又補了一句:“阿鬼好歹跟著你們玩了一場,最後這點事情你們如果不齊心協力幫他辦妥,自己覺得良心有愧嗎?”
王興和李俊傑沉寂片刻,隨即二人一塊點了點腦袋。
我的初衷就是讓整個“敢死小隊”的人暫時離開嶗山,阿鬼身死已經徹底點燃了他們的怒火,這幫從國外戰場歸來的猛獸下一秒或許真敢把二奎的洗浴中心給炸掉,如果他們真那麼幹了,反而趁了二奎的心思,用兩家不值臭錢的洗浴中心換我手下最強悍的作戰小隊顛沛流離,這場仗還沒打我就已經損失大半。
王興稜著眼睛看向我,一字一頓道:“二奎必須留給我!”
“會的!”我重重點了兩下腦袋。
我們一行人朝著墓園外面走去,正好遇上一隊黑色的別克車隊停到墓地的停車場,接著四五十號身著黑西裝的板寸青年從車裡走出,最後我們恨之入骨的二奎竟然從當中的一輛車裡出來,二奎穿件藏青色的風衣,手上戴著皮手套,跟我們面對面相遇以後,王興和李俊傑不受控制的要往前躥。
白狼、魚陽和二代的幾個虎犢子拼命薅住二人,二奎擠到隊伍的最前面,朝著我咧嘴一笑:“巧了,在這裡竟然都能碰上赫赫有名的王者大哥們,呵呵!趙總家裡死人了?”
“嗯,你野爹死了,我過來掃墓!怎麼你也來給你爹燒紙了啊?”我咬著牙齒“咯嘣”作響,竭力控制住自己暴揍他的衝動冷笑,二奎不是白痴,明知道我們此刻的情緒極端還敢露面,說明他肯定是做了完全準備。
二奎打了個哈欠,欠嗖嗖的吧唧嘴:“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