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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扈七的聲音我微微一驚,從東京回來以後,吳晉國、啞巴徹底失去音訊,扈七也跟著一起失蹤,我一度曾懷疑他可能被幹掉了。
“嗯。”我看了眼旁邊的楊偉鵬,沒有多吭聲。
“吳晉國在刑城,我和他一直在一起,他侄子叫吳來,手裡有一票狠人,據說曾經在中東一些戰亂國家當過僱傭兵,這幫人現在也全聚在刑城,在狐狸的工地裡,具體哪個工地我暫時不清楚。”扈七有條不紊的出聲。
“嗯,你繼續說。”我乾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像跟朋友聊天似的悠哉悠哉的巡視幾眼周圍。
扈七咳嗽兩聲道:“我現在在吳晉國這邊的身份挺尷尬,既算不上核心,又不是馬仔,他知道我對你不滿,可是又不肯重要我,大概還是懷疑吧,所以我想讓你配合我一下。”
“需要我怎麼做?”我吐了口菸圈。
扈七沉思幾秒鐘後道:“待會我領幾個人伏擊你一把,爭取讓你受點小傷,咱倆最好能面對面的罵上幾嗓子,你受傷以後,我估計吳來絕對不會錯過機會,到時候你可以反操一把,具體怎麼幹,你自己研究。”
“成!”我不假思索的同意下來。
“吳來知道你身邊現在沒幾個人,主力不是在石市就是在崇州,想要滅你的心思特別明顯,總之你自己小心點吧。”扈七嗓音沙啞的乾笑:“三子,你信我麼?這麼久沒聯絡,你怕不怕我變節了?”
我想了想後笑道:“說實話我不信你,但是我信人性,信你和王叔之間的感情。”
“有這句話我值了!”扈七怔了怔,幹掉了手機。
放下電話以後,我“吧嗒吧嗒”嘬著菸嘴琢磨。
楊偉鵬皺著眉頭道:“誰啊?整的神神秘秘的,剛才我都特麼以為是特務接頭,哈哈。”
“一個朋友。”我隨口敷衍:“陽痿,你收下這幫黑人兄弟會開槍不?”
“必須會啊,四五個人有持槍證,這趟到刑城,我讓他們把槍都帶上了,兩把摺疊式微衝,幾把9,都是剛果金軍隊的常用武器,咋了三哥?你要幹誰?”楊偉鵬點了點腦袋。
“這樣”我把嘴巴湊到楊偉鵬的耳邊,跟他嘀咕了半天。
楊偉鵬揪著眉頭道:“會不會有點太扎眼?咱現在明知道刑城這頭的領導跟狐狸的關係不錯,萬一動靜鬧太大的話,肯定不好收場,還有你那個朋友說話到底靠譜不?他如果扯淡,咱倆今天真得交代到這兒啊。”
儘管臉上寫滿了不信任,楊偉鵬還是招招手,讓自己的幾個黑人手下先離開。
我摸了摸鼻頭笑道:“啥事都是選擇題,鬼知道結局會咋樣,就好比你到非洲去修鐵路,你自己也不會知道到底能不能賺,能賺多少,是吧?”
“那倒是,那醫院方面我先安排著?”楊偉鵬點了點腦袋。
“你的人如果被抓,最壞的結果是怎麼樣?”我眨巴兩下眼睛問道。
楊偉鵬深思幾秒鐘道:“遣送回國,我花點錢的事情,不過肯定會影響咱們在刑城這幫領導人心目中的形象,咱們如果也想要做工程的話,怕是會卡很緊。”
“那就不做了唄,到時候讓他們求著咱們幹!”我篤定的冷笑:“狐狸現有的幾處過程都不小,如果他一旦出事,人沒了或者資金鍊出現斷代,刑城這群官老爺最後得求著人幫助收尾,誰最合適?肯定是人傻錢多的你和本地勢力的我。”
很快菸灰大廳裡只剩下我和楊偉鵬兩人,我倆隨便找了個還算比較乾淨的飯桌,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喝著酒,別看我和他臉上表情都挺輕鬆的,實際上眼神幾乎每隔幾秒鐘就往門口瞅一眼。
我心裡同樣在打小鼓,扈七嘴上說著讓我受點小傷,萬一他變節了呢?萬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