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員一般。
喝退旁邊的“記者們”後,姜衡走到我旁邊聲音不大的喃語:“循序漸進,欲速不達!”
我知道他是勸我不一定非要打夠一千拳,咧嘴笑了笑繼續一拳頭擊在木人樁上,獰喊:“五十一!”
方才他和羅權他們的對話,我聽的清清楚楚,他說有人用這種方式練成了衛戍區的兵王,我不求什麼王不王,只希望自己下回再和唐恩對上,不至於被揍的那麼慘,但凡是個男人,骨子裡都有點唯我獨尊的念想,從縣城到崇州,再從崇州到石市,一路走來,我雖然不算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但是這點苦如果都受不了的話,還來當個球的兵。
“老子答應過兄弟們,這次回去,一定會揚眉吐氣!我要成為真正的王者!”我歇斯底里的嘶吼著,同時落在木人樁上的拳頭也不由加大了力度,很疼!疼的讓我呼吸簡直難以呼吸,但是再疼也疼不過跟妻兒分離,再疼也疼不過被人逼的離開家鄉假死從戎。
那一瞬間,我把面前的這棟木人樁當成了將我逼到如此田地的那個勞什子少將,“成都軍區,周泰和!”我死死的咬著嘴皮,一拳賽一拳用力,“五十五,五十六”
十多分鐘後,羅權和宋鵬一人抱著一個人形的塑膠把子走過來,看兩人滿頭大汗的模樣,我估摸著那人形把子肯定也不會太輕鬆,姜衡低聲道:“覺得累了,就休息休息,誰都不可能一口氣吃成胖子。”
然後,他就朝羅權、宋鵬走了過去,隱隱約約中我聽到姜衡說什麼“擒拿格鬥”之類的話,也沒有太在意,繼續拳拳到肉的攻擊我面前的木人樁,當堪堪打夠三百拳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分,訓練場上那些操練的新兵們全都喊著號子解散了。
只剩下角落裡的我們仨人在不知疲倦的瘋狂訓練著。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已不能放棄,除非我現在倒下,不然以前吃的苦就白吃了,打一千拳,固然沒有想的那麼容易,但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
邊上和人形把子鬥毆的羅權和宋鵬汗流浹背的走到我跟前,羅權衝著我喊:“虎子,先去吃飯吧!吃完飯再練,反正誰也沒規定,第一天你就必須得打夠一千下,大不了咱從明天開始,我和鵬仔陪你!”
“放棄會養成習慣的!今天沒有打夠我可以找藉口,明天沒打夠,我仍舊能夠找到藉口,這樣下去永遠都不會打夠!權哥你和鵬仔先去吃飯,我待會就去!”我搖搖頭咬牙擠出抹笑容,此時我的兩條手臂已經完全木然,機械似的擊打面前的木人樁。
“真是他媽頭倔驢!”羅權氣憤的吐了口唾沫,帶著宋鵬罵罵咧咧的離開。
此刻木人樁上已經是血跡斑斑,我的眼睛比拳頭還要紅很多,一拳接著一拳的搗出,那種鑽心一般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罵娘,我已經沒了剛開始時候的豪情壯志,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下一秒倒地或者放棄。
“再堅持一百拳”我像個精神病似的自我嘀咕,晌午的烈日火辣辣的曬在我身上,我的衣服完全被汗水浸透,豆大的汗珠子順著臉頰往下抖落。
“喲,這不是號稱新兵營的最強六班的趙成虎嘛,別來無恙啊!”猛不丁我身後傳來一陣奚落聲,還有幾個人的冷笑聲,我沒有回頭,仍舊一語不發的擊打著,不用看也知道,嘲諷我的人絕對是我們這次演習的對手十三班的人,整個衛戍區認識我的人有數,能連名帶姓外加攻擊我們六班,除了那群傻籃子不會有別人。
反正我此刻站在衛戍區的訓練場,我不相信誰有那麼大本事弄死我。
見我沒有搭理他們,“怎麼了趙成虎,是不是被我們唐班副把耳朵也給打聾了?”身後那人反而來勁了,賤逼嗖嗖的笑著諷刺,說話的功夫走了我的身邊。
我扭頭看了眼左手邊,四五個身穿作訓服的平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