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爛鐵指我,我不想跟你較真,否則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豹子旁邊,那個留著屎黃色飛機頭的青年也從懷裡掏出一把仿五四的黑槍,指向李俊傑:“來兄弟,我看看到底是你的腦袋硬,還是老子的子彈硬,給你三個數的時間滾,三二”
“我替你數吧,一!”李俊傑靜立不動,嘴唇不屑的蠕動兩下,他身後的兩個跟班整理利落的一齊從懷裡掏出一把勃朗寧,其中一個手下更是直接“嘣!”的開了一槍,那個留著飛機頭的青年,悶哼一聲,仰頭摔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李俊傑也動了,腦袋微微往旁邊一側,一個大跨步邁過去,單手握住豹子攥槍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提,一膝蓋重重磕在豹子的肚子上,輕鬆將他手裡的五連發卸掉,然後上去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他臉上,嘲諷的喊道:“剛才說沒說,別拿你手裡的鈹銅爛鐵指我,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喊話的!”
身材壯實的豹子竟然被枯瘦如鬼的李俊傑鉗制住,臉上變得無比難看,李俊傑一肘子懟在豹子的肚子上,把他撞的往後踉蹌的倒退幾步,接著李俊傑腳往地上用力一挑,瀟灑的把“五連發”接到自己手上,槍口直接對準豹子:“帶著你的人滾到臺階底下,矮半截子跟我們對話!”
“擦,這小子真特碼生猛!”魚陽倒抽了一口涼氣。
“何止生猛,要不是怕攤上事,對過這點稻川商會的臭魚爛蝦都不夠他們塞牙縫。”我認同的點點頭,領著魚陽朝隊伍的最前面走去,路過騾子身邊的時候,我揚眉笑了笑:“騾子,你擱這兒研究養生之道呢?我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虎哥,那幾位朋友說,讓我們稍後的”騾子擦了擦腦門上細汗,忙不迭的解釋。
“你是跟他混的,還是跟三哥混的?自己心裡沒點逼數是吧。”魚陽拿指頭戳了戳騾子的胸脯,騾子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兩下,聲音很輕的問:“虎哥,那個那個傑西死了嗎?”
“你希望他死了沒?”我側頭反問。
“狗日的罪大惡極,當誅!”騾子馬上一臉憤怒的點點頭,隨即又喃聲道:“他沒有瞎說什麼吧?”
“好像說了點什麼,不過我不信。”我咧嘴笑道:“挑撥咱們兄弟關係的話,一般情況下我都不信,不過二般情況就不一定了,人嘛,誰還沒有點小心機,自己聰明不要緊,但別總拿全世界當傻子,你說對不騾子。”
“對對對。”騾子好像腎虛似的,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端誰家的飯,就得替誰家出力,現在的生活挺美好的,千萬不要自己作,不然有時候閉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沒的。”我摟住騾子的肩膀,用力的拍打兩下,意有所指的大笑起來。
“虎哥說的對,端誰家的飯,就得替誰家賣命,我記住了。”騾子大汗淋漓的狂點腦袋。
“一定要記在心裡。”我斜眼瞟了瞟他。
我心裡確實很懷疑騾子,可也只是懷疑,始終沒有問傑西任何話,第一我想再給騾子一次機會,福清堂局勢不穩,不適宜臨陣換將,第二我不願意讓傑西好過一分鐘,哪怕是讓他多說兩句話緩口氣,我都覺得對他太奢侈,有些事情還是糊塗點好。
我領著魚陽徑直走到李俊傑的旁邊:“行了兄弟,換我接班吧。”
“趙成虎,我們堂主說了,只要你放公子離開,任何條件隨便開!”豹子盯著我的眼睛,呼哧帶喘的出聲。
“行啊,讓他吞槍自殺,或者從東京塔上蹦下來,我就放那個小畜生離開。”我皮笑肉不笑的咧嘴道:“兒子出事了,他都不敢親自冒頭,誠意在哪呢?就這還他媽想讓我放人?”
“趙成虎,別欺人太甚,我們堂主說了”豹子胸口劇烈起伏。
“剎車鐵子,跟我對話,瞧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