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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電話那頭的憨厚笑聲,我由衷的揚起了嘴角。
“虎哥,咱權老大說你在東京給人欺負的不像樣子?怎麼混的啊!我還打算以後退伍了跟著你玩呢。”那頭的傢伙愣頭愣腦的發問。
“可不唄,就差讓人打的跪地喊爸爸了,你們要是再不冒頭,以後輩分可就降好幾檔。”我吧唧嘴應聲。
“怎麼說也是衛戍區出來的新兵王,能讓人這麼欺負?權哥答應我也不答應,槽!我們估計今天傍晚能到,到了以後再跟你聯絡吧,隊伍誰沒有?他們想整團戰,咱們就陪他們好好的捋一捋!雷蛇六班不容辱!”對方粗獷的說道。
“別急,不用先來跟我碰頭,老子一肚子委屈不能白受,等到了以後你們先這樣”我慌忙把我的計劃跟對方嘮了一通。
掛掉電話以後,我不自覺的“嘿嘿”傻笑起來,腰桿也不知不覺的挺的筆直,人是一種群居動物,一個人碰上困難的時候難免會感到孤獨,可是當他所屬的團隊即將到來以後,那股子自信就有油然而生。
“三子,你也折騰一夜了,要不到旁邊病房去休息一會兒吧,這邊有我和風華守著,出不了什麼問題。”蔡亮推了推我胳膊滿臉的真誠。
我擺擺手道:“算了,睡不著!不親眼看著老洪被安全的推出手術室,我心裡堵得慌,唉整天整天的忙,忙的暈頭轉向,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窮忙點啥,來他媽東京也快一月了,真是狗屁建樹都沒有。”
“不怪咱們無能,是對手太狡猾。”蔡亮安慰的拍了拍我肩膀笑道:“如果啞巴真那麼容易跪下,天門的人也不會出現在東京,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已經這樣了,走到哪說到哪,況且你也不是啥成效都沒有,收編偌大個福清商會,就不知道能抵得上多少真金白銀。”
“話是那麼說,可特麼我心裡憋氣的不行,操特爹得,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尋思啥呢,連媳婦的生日都能忘。”我內疚的拍了拍腦門,之前對蘇菲不制止大家的事情我還耿耿於懷,此刻心裡是一點怨氣都沒有了。
“生日不生日其實都是小事,她看重的是你的態度,女人嘛都是哄出來的,說幾句好聽話,買幾件小禮物,多陪陪她,比什麼都強。”蔡亮摟住我的肩膀道:“說實話三子,我不知道多羨慕你,蘇菲無怨無悔等你多少年了,對外她是冷靜睿智的大嫂,對你是個小鳥依人的賢妻,有這樣的女人你真得好好捧著。”
“對了亮哥,你剛才說你們溜達出去,蘇菲是想去買一對鑽戒?”我側頭問他。
蔡亮點點腦袋道:“路上我聽她和陳圓圓、杜馨然她們是這麼說的,買鑽戒是假,想要一個家才是真,鑽戒拿來幹嘛?你自己心裡沒數吶,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確實應該給她一個家了,念夏都快三歲了。”
“我倆不是一直都生活在一個屋嘛,總部樓上的三室一廳不就是我們的家?”我迷惑的眨巴兩下眼睛。
蔡亮撇撇嘴笑罵:“你丫是真傻還是裝蠢,你倆現在頂多算同居,哪個女孩子不向往穿上一身漂亮的婚紗,在眾目睽睽之下接受心儀男人的求婚,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當一天最美的公主?”
“呃”我抓了抓後腦勺,腦子裡一幻想那種場景,心裡頭就有種奇怪的感覺,心跳也驟然加快,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蔡亮沉默了幾分鐘後,嘆口氣道:“且行且珍惜吧,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給你嫂子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直到她走了以後,每回想到這兒,我心裡都跟刀絞一樣的疼,你別讓自己後悔,更不要讓你們這份感情有遺憾。”
“嗯。”我舔了舔嘴皮,有些無措的長出一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蔡亮、風華仨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三個男人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時間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