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下意識的想要把手伸向腰後,結果那個男人抱起手裡的手弓弩“咻”的就是一箭釘在厄運的腳下,陰影中走出的男人很淡定的出聲:“不要拔槍,你的速度一定沒有我快!”
那男人大概三十出頭,剃著個很平常的短寸頭,淡眉小眼,並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他上身穿件緊身的黑色背心,一對孔武有力的胳膊跟他單薄的身體配起來,感覺極其的不協調,底下套條綁腿靴褲,宛如一棵松柏一般站在距離我們七八米的地方,左手拎著一把連發弩,右手攥著幾隻箭,腰上扎著一把五四式“大黑星”,肩膀上揹著一個水藍色的旅行包,看起來異常的利落。
“朋友,江湖仇殺,我理解,畢竟誰在道上都有幾個仇家,可是當面姦淫人的妻子是不是就有些違背道義了?禍不及妻兒,別讓社會這碗飯變得越來越埋汰!”男人嘴唇蠕動,朝著厄運冷笑:“我叫風華,和你一樣都是在金三角混口飯吃的華夏人,咱們雖然當賊,但是起碼的人性不能丟,你說對麼?”
這個男人估計只是路過,並沒有看清楚具體什麼情況,以至於連厄運到底是哪國人都分不清楚,而我嘴巴又被電的發麻,啥話也說出來,只能“唔唔”的磕巴。
男人略微掃視我一眼,有些嘲諷的搖搖頭:“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不管什麼原因你被對方尋仇都是罪有應得,我不會救你,我只希望幾位朋友把女人放走如何?”
看起來像是在商量,實際上男人的口吻帶著一種毋容置疑,右手已經將幾隻弩箭安進了手弓弩裡。
厄運皺了皺眉毛,似乎在權衡對方的實力,沉思了幾秒鐘後,咧嘴一笑,朝著男人抱了抱拳頭:“好說,既然風華老哥開口,這女人我們就網開一面!”
“我要親眼看著她離開!”風華微微昂起腦袋。
厄運擺擺手,幾個手下快速將綁住江琴的麻繩解開,衣衫不整的江琴跌倒在地上,朝著風華“咣咣”直磕響頭:“大哥,你行行好,救救我朋友,求你了!”
“我剛才說過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既然選擇了吃社會飯,就該早有身死的準備,你快點走吧,我還有別的事情。”風華有些不耐煩的打斷江琴。
“大哥,我求求你了”江琴搗蒜一般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風華輕聲道:“我給你十分鐘時間,你要走的話就趕緊走,如果你不願意離開,那就當我多管閒事!”
見風華的態度如此決絕,江琴愣了幾秒鐘,抹乾淨臉上的鼻涕和眼淚,轉身就朝密林的深處跑去,風華則抱起手弓弩微笑:“君子言出必行,我既然說給她五分鐘時間,那就麻煩幾位朋友站在原地不要亂動!”
“風華老哥一言九鼎,在下佩服,不如咱們交個朋友,我叫”厄運一通馬屁拍了過去,估計是想拉攏風華,不過對方壓根沒給他機會,不客氣的插嘴:“我不關心朋友的姓名,只希望朋友做人做事不要太過頭,不然早晚會被天收。”
“呵呵明白明白。”厄運尷尬的點了點腦袋。
風華的警惕慢慢放鬆下去,仰脖朝著江琴逃離的方向眺望一眼,哪知道趁著這個間隙,厄運突然一把從腰後摸出一把手槍,對準風華“嘭”的就是一槍。
風華如同靈猴似的猛地扎進旁邊的灌木叢裡,同時幾支弩箭發射出來,不過早有準備的厄運已經提前藏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面,剛才那幾個鉗制江琴的馬仔也紛紛抱起槍,衝著灌木叢裡“突突”的一通掃射。
幾分鐘後,厄運一行人熄火,一個馬仔走到灌木叢裡搜尋了半天,拿著風華剛才的手弓弩走了出來,得意的大笑道:“那個神經病中槍跑掉了,地上還有血跡。”
“哈哈”一幫禽獸全都大笑起來,厄運不解氣的抽出皮帶,照著我劈頭蓋臉的又是一頓猛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