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喝斥:“我讓你把後艙門開啟,是不是聽不懂!停車、熄火!全部下來接受檢查。”他說話的同時,幾個持槍的武警立馬圍聚過來,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怎麼回事?”鄧州一身制服,滿目威嚴的走過來。
“鄧局,對方不配合檢查!”交警指了指坐在駕駛座上的我。
我硬著頭皮,仰頭朝著鄧州笑了笑:“鄧局您好,我們這臺車載了幾百萬的現金,外加一些名人字畫,如果出現什麼紕漏,這個責任誰來擔負?”
聽到我的聲音,鄧州揚起腦袋來,臉上瞬間掠過一抹意外的神情,眯縫著眼睛看向我微笑:“咦?小同志你很面熟啊,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反正被對方認出來了,我乾脆很痛快的揚起腦袋:“我大眾臉,十個人有八個人說我面熟,嘿嘿”
“你長得挺像我一個侄子的。”鄧州擺擺手,示意手下先去檢查後面的車輛,兩隻眼睛狡黠的盯著我看,然後又從肥波和柺子的臉上草草掃視一眼。
“我要是有個您這樣的叔叔,做夢都得笑醒,鄧局您老網開一面,我們這車裡確實都是貴重物品。”我衝鄧州雙手抱拳,瞧他的意思並沒有打算揭破我的身份,我不由膽子也大了幾分。
“我侄子欠我一份大人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上。”鄧州這隻老狐狸跟我打起了啞謎,故意捏著我的工作證,裝作很認真的檢查:“趙虎,名字也跟他蠻像的。”
“我猜您侄子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還下來這份情,畢竟有個市局一把手的叔叔,除非他以後不打算在石市混了。”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幹皮,鄧州這個老混蛋,八成是想趁機獅子大開口,問題是我還沒辦法還口。
“唉,自家侄子,也不奢望他能真還什麼人情,我還是級別太低,如果我現在能再往上走一走,鬼才會樂意風吹日曬的杵在路口吃土,你說是不是?”鄧州話說的很直白,把自己的目的完全暴露出來了。
“鄧局,方便用下您的手機麼?”我沉思了幾秒鐘後,朝著他笑問。
鄧州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從兜裡掏出手機遞給我。
我按下羅權的號碼,不等開腔,我直接出聲:“我帶了一車鈔票和字畫回京城,結果高速路口被人截胡,幫我甩句承諾,不然昆西的事情肯定不好辦,攔我的人,你認識,絕對給你面兒。”
羅權沉思幾秒鐘後發問:“你可以保證車裡不是毒吧?”
“不是!”我連忙出聲。
我將手機遞給了鄧州:“鄧局,我們行長的電話。”
鄧州打著官腔“喂”了一聲,然後朝旁邊走去,幾分鐘後,這老混蛋就跟喝了二斤野蜂蜜似的,滿臉喜滋滋的返了回來,衝著擋在我們車前的幾個武警擺擺手:“放行!”
“多謝鄧局。”我強忍著罵孃的衝動,朝著他故意“滴滴”按了兩下喇叭。
“一路順風啊小同志。”鄧州很是熱情的揮揮手臂。
我鬆了口大氣,一腳油門踩到底,快速衝進了高速路,這回又欠下羅權人情了,而且還是份大人情,估計我們下次回石市的時候,鄧局已經變成了鄧市。
“唉特媽的!一天到晚還不清的饑荒。”我苦澀的嘆了口氣。
汽車正常行駛開以後,路過服務區的時候,我和肥波換了下位置,換肥波開車,我則掏出蘇菲託雷少強給我的那封信,細細翻看起來。
展開信箋,蘇菲清秀的小字躍入我眼底,弄的我心裡暖烘烘的。
三三:
我從來沒有給你寫過情書,可一直又都想為你我之間的故事做個總結,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
人這一生只要有兩次幸運就好,一次是遇見個對的人,一次是陪著他走到底,合適的時候遇上合適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