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翻身坐進駕駛室,回頭朝著那個中年人冷冽的喝斥:“今天的事情不許跟任何人說,否則我殺了你全家!”
“放心吧大哥,我保證會把這件事情爛到肚子裡!”中年人嚇得打了個冷顫,連連帶頭。
王興這才又發動著汽車,衝著我撇撇眉頭:“我是你哥,什麼時候都不會叫你難做,你說你隨便抓個醫生回去,能不能救羅權是其次,這回的任務肯定要失敗,反正我的事兒已經那樣了,還不如成全你們!”
“興哥”我心頭頓時暖烘烘的,瞅著王興那張充滿陽剛氣息的面龐,心裡說出來的感動。
王興將煙盒拋給我:“給我點根菸!坐穩了!”說罷話,他一腳油門踩到底,風馳電掣的朝著來時的路迸發。
十多分鐘後,我們回到“天海會所”的大門口,王興鬆了口氣朝我擺擺手:“自己多保重,沒什麼意外,明早上我就離開燕郊了。”
“回石市還是崇州?”我多嘴問了一句。
“先回石市!三子,如果有一天我變成讓你討厭的人,你會不會拿出對羅權現在的態度對我?”王興語重心長的看向我。
“會的!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走。”我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王興陽光的笑了,擺擺手道:“待會記得告訴羅權,他欠我一條命,不過不用他還了,把這條命還給你就成。”
“我一定原話帶到!”我比劃了個ok的手勢。
我領著那個黑市醫生剛剛下車,就看到一道黑影撲到了車跟前,兩手張開,嬌喝:“王先生,我有話想對你說!”
我眯縫眼睛看去,見到身著一身水藍色碎花短裙的蔣依依像個木頭人似的堵在汽車前臉上,臉紅脖子粗的看向車裡面的王興。
“哥,你的劫來了!”我朝王興壞笑著招招手,繞過蔣依依,往會所裡走去,至於他們兩人會不會擦出什麼火花,那就要靠天定,本心裡我希望看到王行和羅權來一場公平競爭,但是現在看來,羅權已經敗了。
因為有黑市醫生的幫忙,羅權成功的度過了危險期,考慮到羅權的身體,原本定在三天後和韓國人的交易,馬靖又改到了七天以後,稻川商會在京城的勢力不知不覺被剷除,沒有驚起任何波瀾,一切仍舊按部就班的進行,至少“海天會所”裡的那些員工們,似乎一點都不察覺到自己的董事長和總經理消失掉了,我估計就算是他們的總部回過來味兒起碼也得十天半月以後。
四天後的晚上,天海會所門前的燒烤攤上,生意異常興隆,一桌男女青年歡坐一桌,正是我們六班的一眾精英,外帶王興和蔣依依,至於羅權非要硬挺著爬起來,給我們燒烤,替王興送行。
這傢伙的身體素質確實變態,一般人要是受了那麼重的槍傷,少說也得從床上躺個月,這傢伙不光能下床,甚至還可以做些簡單的動作,除了不能跟人動手外,從外觀上看起來和常人基本上沒多大區別。
“香噴噴的肉筋來咯,大家嚐嚐我的手藝!”李燕攙扶著羅權,一瘸一拐的捧著一大束羊肉串擺到了我們面前。
王興微笑著站起來,手捧扎啤杯道:“感謝你的款待,希望你今後能夠多照顧我兩位兄弟。”
“兩位兄弟?”羅權愣了一下,隨即馬上反應過來還有個獄中的林昆,點點頭,也舉起酒杯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的命是你給的,肯定會竭盡全力的去幫扶他們!”
“你身上還有傷,少喝一點,實在不行我替你喝吧!”李燕想要奪過去羅權的酒杯,被羅權給拒絕了。
王興笑著說:“今天不欺負你了,如果有機會到石市,咱們一定不醉不歸,其實我挺期待跟你交一次手的!”
“我也是,虎子有沒有說過咱倆其實很像!這個世界上能碰到和自己很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