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衝他扔了過去,接著我拔腿就往上衝,我腳剛邁出去一步,就看見朱厭左腿輕抬,一腳踢在礦泉水瓶上,瓶子如同流星一般照著“平頭男”飛過去,然後準確無誤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平頭男惱怒的轉過來腦袋,朱厭滿臉平淡,拽住我肩膀往後一拉,輕聲說:“車賣我!”然後他幾個跨步奔上前,過去以後二話沒說,跳起來就是一記“鞭腿”掃在平頭男的胸脯上,平頭男壓根沒反應過來,就被蹬了個踉蹌,剛剛要直起腰桿,朱厭原地又是一個俯衝,狠狠的撞在平頭男的肩膀上,平頭男人再次被扛的後退兩步。
與此同時朱厭脫下來身上的保安外套,往前一揚猛地罩在平頭男的腦袋上,兩隻手左右開弓,就好像打沙袋似的一通老拳,不到二分鐘的時候,平頭男就徹底的被打趴下,好半天沒能爬起來。
朱厭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將套在平頭男頭上的外套拿起來,重新穿在身上,然後又走到胡金的跟前將他攙扶起來,退回到我身後。
我驚愕的長大了嘴巴,一副白日見鬼表情的望向朱厭,之前在“鴻圖會所”的時候,我記得他揍一幫小混混感覺都好像全力以赴,沒想到狗日的竟然這麼強悍,二分鐘都沒用,直接將“平頭男”打的趴在地上。
要知道那個傢伙可不是尋常的阿貓阿狗,剛剛差點廢掉胡金。
我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幫忙一塊攙扶住胡金輕聲問他,有事沒有?
胡金劇烈咳嗽兩聲,苦澀的搖搖頭說,丟人吶,肋骨可能斷了兩根,不礙事。
“不丟人,他是兵!”朱厭搖了搖腦袋。
沒多會兒,那個“平頭男”從地上爬起來,不怒反笑,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先是朝著朱厭抱了抱拳頭,接著眯縫眼睛看向我說,不好意思小兄弟,看來確實是我誤會了,身邊有這樣的高手,你的家世應該不低吧?不知道是京城的哪家?
我吐了口唾沫罵,我不是京城的,土生土長的崇州人,你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打的過的時候野的像頭雄獅,讓幹趴下了立馬就賣笑求榮,我就問你,打傷我哥這事兒怎麼解決?
胡金臉色發白的輕喊我一聲說,小三爺,他剛才確實手下留情了,不然我不止斷兩根肋骨的事兒。
平頭男人尷尬的笑了笑說,既然兄弟不願意透漏家世,那就算了,京城裡的大院子弟多如過江之鯽,就算告訴我,我可能也不一定認識,我叫韓刀,萬壽路上的韓家,今天的事情萬分抱歉。
狗日真是囂張的夠可以,最後一句話既像是自我介紹,又像是在炫耀威脅,問題的關鍵是明知道對方是威脅,我卻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恨恨的吐了口唾沫說,我們可以走了麼?
韓刀點點頭,側目望向朱厭問,敢問這位兄弟的名諱,過去曾在哪裡服役?說不定咱們還做過戰友。
“朱厭,閒人!”朱厭一如既往的幹練,沒有多跟對方廢話。
韓刀先是不以為然的點點頭,緊跟著眉頭緊皺,再然後嘴巴慢慢張大,露出一副吃驚的模樣,復讀機似的重複兩句:“朱厭?朱厭!衛戍三師那個名聲大噪的朱厭?”
朱厭耷拉著眼簾瞟了我一眼問,走嗎?
“走!”我和朱厭一塊攙扶起胡金離開。
走出去沒多遠,就聽到韓刀從後面低聲喃呢,北方有朱厭!
“喂,看架勢你來頭還不小嘛,連京城裡的大人物都認識你。”我衝著朱厭咧嘴壞笑,不管怎麼說剛才為難時刻,他能挺身而出,這事我都應該感激他。
“車賣我,好嗎?”朱厭王八吃秤砣,要麼不開口,只要張嘴來來回回就這兩句話,我都快被他徹底打敗了。
我說,你先告訴我你有什麼急事,我再考慮賣不賣,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得罪的人太多,那車真是我用來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