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個別。
坐進“帕薩特”裡,我掏出手機撥通了杜馨然的號碼。
那邊好像還在睡覺,聲音的懶散的問:喂?怎麼了?
“那啥,我需要出差一陣子,琢磨著咱們也算是朋友,你如果有時間的話,記得幫我照看一下勝利大街的洗浴,回來我請你吃飯!”我朝著杜馨然客套的說道,以她的身份願意幫我的話,絕對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杜馨然慵懶的說:你這算是對我表達不捨嗎?不過真不湊巧,我也要出差一段時間,說不準咱們還能碰上呢!
“絕對沒可能,我要去大城市!香港,hongkong,你懂不?”我信口胡謅道。
杜馨然很神經質的“噗”一下子樂了,吧唧兩下嘴巴說:嘖嘖嘖,這麼洋氣呢?要去大城市啊,那行吧,提前祝你一路平安!
掛掉電話後,我擺弄著手機嘀咕,她也出差?昨天怎麼沒聽馬哥提起呢?算了,愛去哪去哪唄,反正這種大家族的小姐公子,我都保持一種友好的態度,不說成為好朋友,怎麼著也不當敵人處,畢竟多個朋友多條道。
我示意程志遠往“長安區”的方向駛去,腦子裡對長安區的大概情況做了下分析,長安區原本是個郊縣,因為距離石市比較近,前幾年才被劃成了區發展,整體人口差不多能有三四十萬,周邊也有一些比較大型的工廠和企業,外來務工人極多。
上次我請長安區派出所的宋所長吃飯的時候,他曾經說過,長安區最大的矛盾是本地人和外地人之間,兩邊都有不少混社會的組織幫派,時不時因為搶地盤,爆發兩場鬥毆,因為距離石市比較遠,所以這種情況很少往上報,基本上都是私下處理,不過消停不了多久,就又會發生大規模械鬥,所以這事一直都讓他頭疼不已。
因為不熟悉路況的原因,一直到中午兩點多鐘,我們才到達地方,一進入長安區,我立時間有種恍然的感覺,這長安區也太特麼的落後了,兩邊的柏油路面不過六七米寬,感覺還沒有幾年前的崇州市繁華,路邊是些矮樓的小店鋪,最高的都不超過五層。
路上的行人也很稀少,感覺格外的蕭條,就他媽這種環境竟然孕育出十幾夥大小幫派?那些混社會的人都特麼靠吃土為生嗎?
我示意程志遠慢悠悠的往前開,好不容易碰上個交警,我開啟窗戶問他:哥們,請問王子路怎麼走?
孔令傑之前給我的那個地址叫“王子路”,我尋思著先從那附近找個地方落腳,交警不耐煩的指了指路口說,從那出去,一路往上直走,然後再找人問問新城區怎麼走?
“你聽不懂人話嗎?”交警特別橫的吐了口唾沫。
“什麼素質啊!”陳圓圓歪了歪嘴巴冷哼,這下瞬間熱鬧了交警,他一下子擋在我們前面,朝著開車的程志遠喝斥:“熄火,停車!全部下來檢查,我懷疑你們車裡有違禁物品!駕駛本,行車證拿出來!”
我瞪了一眼陳圓圓,趕忙下車給交警遞煙說:大哥您別生氣,我妹妹不懂事兒,我們這車是新買的,還沒來得及上牌照,你這樣我這兒有二百塊錢,請您喝瓶飲料的。
交警一把擺開我,從我胸口推了一把,皺著眉頭很嚴厲的說:少給我來這套,新車和駕駛本不矛盾吧?拿出來相關證件,不然就跟我回隊裡走一趟!
“臥槽,你什麼態度!”程志遠直接挽起了胳膊。
交警冷笑著撇撇嘴說:外地的吧?跟我耍橫是不是?
接著他朝著不遠處一個小賣部喊了一嗓子,小賣部裡面躥出來七八個吊兒郎當的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