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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至尊被我拿凳子打的滿頭流血,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捂著腦門,一邊佝僂著身子衝我點點頭,臉上沒有任何埋怨和不服,這就是從號子裡蹲過的好處,服從和明理。
掄完孫至尊,我直接把凳子砸在先前把我喊過來的那個“雞冠頭”身上,從錢包裡數出來幾張大票灑在他身上,語重心長的說:你記住了,以後沒事別老呼來喝去的,老子不習慣,相信很多人也不習慣!
處理完包間裡的事兒,我捏了捏鼻頭走出去,面對面的站在那個自稱“老闆”的跟前,微笑的問他:貴姓?
“和你無關,趙成虎你不用扯虎皮裝大旗,我們組織既然開到石市建分堂口,就肯定是有自己的底蘊,一時得勢不用太狂!”青年摘掉臉上的金邊眼鏡框,不服氣的衝我昂起腦袋。
“你們敢開,我就敢砸!回去給你主子帶句話,好好混自己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是什麼民族英雄,也不想跟你們針尖對麥芒的碰撞,但是也別拿我當軟柿子捏,你們以後要是不招惹我,我當你們是空氣,你們以後要是還敢禍禍我,老子就讓你們集體客死異鄉!”我拿胸脯硬槓在他身上挑釁的冷笑。
說完話,不等他有任何回應,我直接帶著胡金他們幾個揚長而去,到了樓梯口,二三十個社會小哥守在那裡,見到我們氣勢洶洶的模樣,誰也不敢攔阻,只好站在樓梯上側著身子看著他們耀武揚威的下去。
離開“清華池”,我們幾個坐進車裡,胡金側頭問我,三哥咱們現在去哪?
“把我送回洗浴,你帶著哥幾個走,最好是找個偏點的地方開個小ktv或者小洗浴隱藏身份,孫子剛才的事情不好意思啊!”我回頭看了眼拿衣服捂著腦門傷口的孫至尊笑了笑。
孫至尊搖搖頭,反而輕聲道歉:對不起三哥,我之前不該騙你的。
“跟我說說事情大概經過吧。”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衝他擺擺手。
孫至尊給我點上一支菸,嘆了口氣說:我和黑虎是發小,以前也一起混過一陣子,成家立業後,我就洗手不幹了,跑到菜市場去賣水果,不過跟黑虎的關係一直保持不錯,他經常到我家竄門,一來二去,不知道怎麼就跟我媳婦勾搭上了,我媳婦過去在歌廳當舞小姐,跟我以後慢慢老實了,可能是過膩了粗茶淡飯的時光,她跟我離了婚。
“離就婚唄,你小夥長得有模有樣,又不怕找不到物件,幹嘛死纏爛打?”我嘬了口香菸問他。
孫至尊苦笑著點點頭說,我是真喜歡我媳婦,哪怕離婚以後,她沒錢過日子,只要給我打電話,我仍舊會第一時間給她送過去,直到有一天我買彩票中了五十萬,她馬上提出要和我復婚,我也沒猶豫,直接同意了,復婚以後,我該賣瓜的賣瓜,她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玩,我覺得沒啥,老爺們嘛,自己苦點無所謂,別苦了跟著咱的女人。
“爺們,不過你媳婦復婚的動機肯定不純。”我翹起了大拇指。
接著孫至尊的臉色變了,惡狠狠的低吼:我他媽不知道,這個婊砸跟我復婚是假,其實就是惦記那五十萬,晚上跟我睡一塊,白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讓黑虎槽,跟我說了好幾次,想把錢轉到她的名下,我一直沒同意,再後來黑虎這個逼養的,聯絡了幾個城管,故意跟我挑事,我一怒之下拿刀攛了他們,接著就被送進了看守所,接著那婊砸迅速跟我離婚,我也不知道這對狗男女使了什麼手段,反正我那五十萬就變成他們的了,您說我能不恨嗎?
胡金拍了拍孫至尊的肩膀安慰:“唉,多少傻逼一怒為紅顏,多少紅顏不要個逼臉!你媳婦瞎,就黑虎長得那豬頭狗腦的模樣,照你差好幾截,放心吧,以後咱們肯定能碰上更好的。”
孫至尊一副大仇已報的滿足笑容說:沒什麼,那虎逼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