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膀說,你小子屢教不改是吧?真覺得我拿你沒轍了?
jesse扒拉兩下自己腦袋上的麥穗小辮兒衝著我輕笑說:反正你開店不就是為了賺錢嗎?我砸你的店,我爸賠償你,難道不正合你心意麼?而且我發現砸你的店,我爸才會親自跑到派出所,以前我惹禍他都是安排秘書或者司機來保釋我。
我被這小子奇怪的言論給逗笑了,朝著他耐心的說教:“敢情你丫還是個慣犯吶?爺們兒,大家都是男人,你就算對你爸有啥怨言,完全可以跟他面對面的坐下來談談,老禍害別人幹嘛,你說對不對?你從國外長大的,應該信奉上帝吧?眾生平等的道理難道不懂?你不能因為自己的仇恨,連累不相干的人。”
“眾生平等是佛主說的,而且我不信奉上帝,我對我爸沒有仇恨,我只是想要他多注意我一下,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會懂的,再會!”他很任性的甩開我的手掌,徑直朝門外走去。
“小屁孩,回去把你的青年幫改名少先隊吧,那樣更貼切,指不定能招到更多人!”我朝著傑西的背影調侃道。
又是特麼一個缺少父母管教的小屁孩,這樣的問題少年,其實特別難搞定,派出所每天都會抓回來不少,說教嚇唬一頓然後放出去,沒隔幾天就有犯事進來了,沒什麼實質作用,這樣的孩子久而久之也養成了習慣。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下次這小傢伙如果再帶人去砸我們洗浴,我到底是抓還是打呢?動手的話,真弄傷他,人家那個總裁老爸不得跟我拼命?抓的話,至多是賠償一筆損失,那小子根本不害怕,這個問題屬實有點磨人。
從派出所呆了一會兒,我又分別給馬洪濤和曾亮打了個電話,想問下明天我上崗的問題,不過兩人都沒接電話,估計還在忙活車站的縱火案吧,就離開了派出所。
下樓梯的時候,我看到不少同事興奮的往樓下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趕忙拽住一個同事問怎麼了?
那同事告訴我,有人在派出所門口求愛,大家去看熱鬧。
“咦?有意思,求愛求到派出所了?”我饒有興致的加快步伐。
距離老遠的時候,就看到大門口圍了不少人,派出所門前的空地上拿蠟燭擺了一個巨大的心形,裡面是用紅色的玫瑰填滿了,跳躍的火苗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味道,心形的對面站了個小青年。
那小青年打扮的油頭粉面,一身白色小西裝,梳著個油轆轆的“漢奸頭”,手裡捧著一大束鮮花,旁邊還停著一輛純白色的奧迪轎車,顯然也是個財大氣粗的主,等我走近一點再看,頓時笑出聲來,敢情被求愛的女孩我也認識,竟然是之前把我抓進來的那個杜姓女警。
此刻女警褪去警服,換一件玫紅色的小風衣,腳蹬馬靴,頭髮披散開來,一副冷美人的做派,正朝著那個奶油小生擺手說:浩然我想你肯定誤會了,我不喜歡你,只是拿你當朋友看待。
周圍不少同事拍手起鬨,警隊的生活本來就很平淡,偶爾能碰上這種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畫面,大家都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鬧騰,隨著一陣起鬨女警的粉嫩的小臉羞臊的紅通通的。
那奶油小生也不知道是聽不懂國語,還是怎麼滴,明明都被人拒絕了,竟然還能厚著皮臉單膝下跪的喊叫:馨然做我女朋友吧,我保證以後會對你好的!
“呼”一幫人再次鬨鬧起來。
我瞅那小丫頭都快急哭了,壞壞的咧嘴一笑,扯開嗓門喊:嫁給他!
什麼事情都怕有人帶頭,我這頭一呼喊,周圍這些沒心沒肺的同事們也瞬間跟著喊叫起來“嫁給他,嫁給他!”
女警急的眼圈都紅了,跺著腳推開那粉面小聲想要落荒而逃,那男的手更快,一把摟住了女警的小腿苦苦哀求起來,女警總不好直接動手打他,只能又急又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