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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懵懂懂的掛掉“瓜爺”的電話,和陳珂一塊回到病房裡,陳花椒的麻醉效果還沒過去,整個人暫時陷入昏迷,眼瞅他渾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臉上還貼著幾塊白紗布,我是真打心眼裡心疼自己這個傻兄弟。
我和陳珂坐在病床跟前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視,想聊天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場面一時間尷尬的不行,陳珂紅著眼睛,衣服、臉上、手上全都沾染著陳花椒的血跡,靜靜的望著病床上的男人,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陳花椒算是真正走進了她的心底。
這個時候一個護士推門走進來,催促我們去交下住院費,我趁機離開了病房,先給陳花椒交了下住院費,然後我又撥通王瓅的電話號碼,詢問我們走了以後是個什麼情況。
王瓅告訴我,他已經帶著兄弟們撤出了超市,還告訴我,方才那幫警察其實都是假扮的,本來他想抓兩個回去問清楚,結果把真警察給引出來了,現在他們躲在了車站附近的網咖裡。
我交代他們自己多注意點安全,返回陳花椒的病房門口,陳花椒住的是個單間,此刻陳珂正滿臉溫柔的幫他擦拭手上和胳膊上的汙血,我尋思我進去有點多餘,就坐在門口抽菸,一根菸抽到一半,我看到馬洪濤換了一身警察從走廊的頂頭又走了過來。
剛才他是穿一件皮夾克,還感覺不出來有多威嚴,這會兒他換上了制服,那股子“浩然正氣”的勁兒立馬出來了,我仰頭望著他,馬洪濤手裡捏著個黃皮小本,走到我跟前微笑說,不知道應該說恭喜還是說節哀。
“怎麼了?”我不解的問他。
馬洪濤長舒一口氣坐到我旁邊說,先恭喜你兄弟劫後餘生,保住一條命吧。
“醫生說幸虧送過來的及時,不然他的背部肌腱斷掉,可能一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這事兒必須得感謝你,既然你剛才說的那麼直接,不收禮,那就等我兄弟傷口痊癒以後,我們說啥也得訂做個十面八面的錦旗送到派出所去。”我誠心誠意的朝他道謝,同時遞給他一支菸,開玩笑的說,抽根菸不算受賄吧?
馬洪濤遲疑了一下,接過來香菸朝我笑了笑說,我還以為你們這樣的社會人都只是抽玉溪,抽中華呢,沒想到你也抽十塊錢的鑽石啊,好了我再和你說下節哀的事情,剛才接到報警電話,你們的洗浴中心被人砸了,公事公辦,我想問下你,打算報案麼?報案的話,我們警方會幫助尋找嫌疑人。
“洗浴被砸了?”我抽了口煙,有些意外。
馬洪濤點點頭說,大概是一個半小時之前吧,應該是我剛把你們送到醫院那會兒,所以我過來例行公事問問你要不要報案,如果需要報案的話,你就得和我一起回趟派出所,走下基本的程式,其中有一道手續是需要你的真實姓名和身份證號,我估計你可能不會去,所以提前過來問問你。
我琢磨了一會兒後點點頭說,謝謝馬警官的理解,兄弟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不能提問?
馬洪濤很狡黠的笑了笑說,別問我是誰幹的,我要是知道的話,這會兒就直接帶隊去抓人了,我的職責就是守護車站附近的安寧。
“那我沒問題了。”我尷尬的笑了笑。
馬洪濤拿出來小本遞給我說,你看一眼吧,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簽上字,記得籤你朋友陳花椒的名字,一個是因為他是那家店的持有者,再有就是你的名字目前還比較忌諱,我倒是聽說近期你的事情會被壓下去,不過正式檔案還沒下來。
我匆匆掃視了眼小本上的內容,大概意思就是否認洗浴中心被砸,之前是有人報的假警,我想了想後簽下了“陳花椒”的名字。
簽完字後,馬洪濤笑著說,感謝你配合我的工作,我也會在能力允許的範圍內給予你相應的照顧,但是千萬不要過線,我不想標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