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過,如果真是你做掉大鐘的,而且又隱瞞我這麼久,我就捅你兩刀,然後咱們一拍兩散,我帶著小玉回縣城,咱們老死不相往來,可是現在卻怎麼也狠不下來這個心。
“不就怕沒法跟老婆交代嘛?墨跡!”我撇撇嘴巴,彎腰撿起來匕首,想都沒想直接一下子攮在自己的大腿上,朝著魚陽問,這樣你回去能交代不?
魚陽當時就急了,一把推開我,急忙脫下來身上的衣裳往我腿上捂,朝著我嘶吼,你特麼瘋了吧?是著急趕我走不?
我“嘶嘶”的倒吸著涼氣,強忍著腿上的劇痛朝魚陽說,魚總咱們是兄弟,怎麼打鬧都無所謂,我不可不想你因為我,讓你跟你媳婦鬧崩了,一刀要是沒交代,我再多補幾下,不過想整死我的話,可不行,我不能死,我死了你們兩口子更難辦。
魚陽紅著眼睛背起來我就往小院門口跑,一邊跑一邊罵,三子你丫就是個虎逼,老子雖然心裡不痛快,但又不是分不清楚主次的人,兄弟和媳婦從我眼裡一樣重要,但是非要選擇的話,我要兄弟!媳婦可以換,兄弟換了就變味。
我趴在他後背上笑著說,魚總頭一回聽見你這麼抒情。
魚陽破口大罵,抒你麻痺,原本我合計著懟你兩拳頭或者踹你兩腳就拉倒,現在可倒好,王興胖子他們要知道是我把你逼的自殘,不給老子拼命才怪!
我痛並快樂著的從魚陽身後哈哈大笑起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魚陽是開面包車來的,把我扔進車裡以後,他急急忙忙的爬進駕駛座,剛打著火倒了半米來遠,魚陽“嗯?”了一聲又把火給熄滅,有些疑惑的將車窗玻璃放下,把腦袋伸出去探視了幾秒鐘後,咒罵了句,臥槽!四條車胎全都爆了?來的時候我咋沒感覺到呢。
我捂著腿上的血口問,四條胎都爆了?
魚陽點點頭說,可能是我剛才來的時候開太快,壓到玻璃茬子或者釘子上了吧,等等我給花椒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咱們一下。
我皺著眉頭罵了句“你丫可真夠點背的。”,猛不丁看到從我們對面的巷口開進來一輛桑塔納轎車,從車裡面跳下來五六個拎著片刀的青年,我趕忙又回頭看了眼,我們的麵包車後面居然也出現六七個拎著傢伙式的混子,其中還有個傢伙兩手抱著一杆一米多長的獵槍,氣勢洶洶的指向我們,我趕忙朝著魚陽吼叫,快開車!撞前面的人。
魚陽急急忙忙的打著火,“轟轟”的踩著油門,麵包車愣是一點都不往前挪動,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一樣,我心裡一橫,拿魚陽的外套將大腿上的傷口給繫牢,衝著他吼,帶槍出來沒有?
魚陽撥浪鼓似的搖搖頭說,老子又不是奔著你命來的,拿槍幹毛,車裡就兩把洋鎬把。
他一邊打電話喊人,一面遞給我一根鎬把子,現在我倆跳車明顯已經來不及了,前前後後十多個人已經將我們的所有退路給徹底封死,
尤其是那個抱著獵槍的傢伙,拿槍管頂在我們的前擋風玻璃上“鐺鐺鐺”磕了兩下,狂笑著招招胳膊,示意我們馬上下車。
“咋整?”魚陽冷著臉,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壓低聲音說,待會我想辦法拖住這幾個狗逼,你自己找機會逃跑,去找張濤幫忙,如果張濤不樂意,就往他家裡寄幾張他之前和江小燕的照片,我手機現在就撥通胡金的電話了,你們想辦法救出來我。
魚陽憤怒的低罵,扯jb什麼蛋呢,你拖住他們?萬一你出事了,我他媽不是罪人了麼?待會我墊尾,你跑。
我指了指自己大腿上的傷口說,你尋思我這個逼樣能跑遠不?別墨跡,他們不想整死咱,要不然的話早特麼開槍了